并不会随着他的镇压而消失,只会随着日积月累而逐渐加深,每一刻都比上一刻更愤怒。
耶律青野实在不是什么“宽容大度原谅所有人”、“世间皆苦我不难为别人”的性子,他不当场砍人已经很不错了,现在想起来那些破事,越
发觉得恼怒。
因此他沐个浴也沐的十分不消停。
他人进了桶水中,脱光了衣裳闭眼沉在水里,外面瞧着他是静止的、不动的,但是实则面上的青筋都在不断的跳,这人泡着泡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是一拳砸在了水面中。
水激如人高,“哗”的一声溅射到头顶帐篷上。
坐在桶中的耶律青野已然起身,正将一旁衣架上的巾帕扯下来,在身上擦过。
他刚擦到一半,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拉开帘帐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阵脚步声。
帐篷内铺满了厚厚的地毯,走起来声音很轻,但耶律青野听见了。
能无通禀、随意出入他帐篷的,其实一直也就两个人,前一个跟别的女人跑了,后一个刚被他掐晕扔到帐篷里。
那能来到他这里的,还有谁呢?
他擦身子的动作顿了顿,随后转过头来,一双眼眸死死的盯着帘帐看。
挂在帐篷里的帘帐是纯白色的纱帐,厚厚的一层,用以遮挡目光,不透光的,并不能瞧见外面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