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行道:“他也与我们并不亲近。”
“我不能说什么刺激他?”永安正将手里的石榴簪子换成翡翠的,随口问。
思索至此,沈时行突然又道:“我想起来了,若单单是你的话,可能还要加一个。”
“什么?”永安给自己盘了个复杂的垂柳鬓。
沈时行道:“我那位养父实在不是个很好的脾气,他最厌恶女人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喜新厌旧 ,抛弃旧夫,你的名声,在他那里一定不是很好。”
永安拿起了胭脂,给自己涂抹的时候冷笑了一声:“他的名声就好了吗?倒行逆施的反贼,他还有心思瞧不起本宫了?本宫最多就是玩几个男人,他呢?大陈数以万计的人因他而死!”
永安想起来长安城跑马场中的病人就心烦,原本好端端的人,一个个都成了行尸走肉,哦!还有一个呢!
“你可记得我公主府里的孕妇?”永安回头骂他:“孕妇!都跟着遭难的爬了这么久,你还好意思将我的名声提出来!”
她最起码没害的人流离失所!
沈时行干巴巴的张了张嘴,什么“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无毒不丈夫”之类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但觉得说出来永安一定会翻脸,所以最终只道:“为了谈判,你还是牺牲一些。”
永安轻轻地哼了一声,道:“知道了,本宫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两人说话间,外面有人通禀,说是小侯爷前来见永安。
永安坐在镜子前,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沈时行。
沈时行理所应当的往旁边一靠,脑袋也不抬、阴阳怪气的说道:“请进来吧,听听小侯爷有什么至理名言。”
永安坐立难安。
现在只要他们三个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永安就会无法控制的记起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虽然那一晚上小侯爷从始至终都没醒来,但是永安现在看见他也觉得浑身发麻,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