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要怪也只能怪沈时行这个死男人啦!
永安垂下头来,掩盖不自在的时候,小侯爷已经从帐外进来了。
与永安不同,小侯爷神色淡淡,完全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邀约永安提早上路,说是希望能早到一些,显得更庄重点。
永安正好将妆容点完,闻言欣然起行,只是起来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了一瞬间的宋知鸢。
知鸢还没回来呢。
算啦,不等了,先去谈判。
剩下的等回来再说吧!
永安一起来,沈时行也随之起来,只是沈时行起来时,一直盯着小侯爷的脸,小侯爷与他对视的时候,沈时行还冷笑了一声。
装货,那一晚上他醒没醒,永安不知道,他自己还能不知道?
沈时行随后起身,寸步不让的跟在永安身侧相送。
三人同出帐内,后一同坐上前往议和处的马车。
永安坐上来后,难掩心中紧张。
她即将见到这位廖将军了。
第77章 父女相见就算这俩人要躺到同一个被窝……
是日。
天边还泛着鱼肚白,永安、沈时行、小侯爷三人便已出了帐篷。
北定王早已等候在帐篷外。
今日一去,是永安、小侯爷、北定王三人入帐来谈,永安去看北定王时,就见这人神色冰沉,面目寒锐的骑在马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不看他们三个人。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永安的错觉,她总觉得北定王好像对她很不满的样子,但她抬眸看过去的时候,却又看不见北定王的面。
是错觉吗?
永安不知道。
也不应该啊,她想,难不成北定王知道她当初偷偷下/药的事儿啦?
小侯爷上前与其打招呼,永安则先上马,而沈时行跟在永安身边时,瞟了一眼北定王。
北定王没有阻拦他的意思,他沉吟了一下,没有走。
永安早听说过廖家军“走哪儿杀哪儿”的名声,对这位廖家军的首领有几分畏,所以上路之时心中难掩不安。
但她很快就不会不安了,因为在她与小侯爷一道上马车之后,沈时行竟然也挤了上来。
他振振有词:“到时候你们下去议和,我就在马车上等着,我不下去不就行了吗?”
马车四驾,几乎有寻常人的一间厢房大小,进门便摆成茶室模样,以一屏风隔断,内设一临窗卧榻,这茶室本来就只适合两人对坐,原本应当是永安在左,小侯爷在右的,但沈时行上来之后,直接在两人之间的案旁坐下来了。
他坐也不好好坐,旁人是跪坐,他是盘了腿坐,左边膝盖挨着小侯爷,右边膝盖顶着永安,一副“我就该在这”的模样。
他倒要看看谁敢撵他!他自己凭本事坐下来的,谁都别想把他撵下去。
他绝不可能让这俩人绕开他、独自相处的。
就算这俩人要躺到同一个被窝里,那他也必须在中间!
这么大、这么酸的一个人形疯狗就坐在他们俩旁边,旁人哪里敢说话?之前在永德殿的事儿他们俩可都是历历在目啊!谁知道刺激到他之后他又要干什么!
说起来永德殿,这破地方风水也不太好,占了个“德”字,但里面发生的事儿可真是缺德极了,不如以后改名叫缺德殿好了。
想起来那一夜,永安是不敢开口的,小侯爷是垂眸当看不见的,这马车便显得格外古怪起来。
因为硬生生挤下了第三个人,这茶案便显得局促,马车行进时微微摇晃起来,连茶案上的茶杯也跟着荡起水圈。
这种逼仄的空间,控制不住的摇晃,回荡的涟漪,不知道让永安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