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的骨头,轻轻地揉捏着问道。
他突兀的提起来这个人,但李万花当然记得。
左控鹤,她亲手提拔起来的心腹,谁料却在大别山给了她最沉重的一击。
她最开始是不知道林元英谋逆的事儿的,后来是从廖寒商手底下的亲兵口中得知的,知道的时候还十分不敢置信,逮着人问了两遍,只不过这种丢人事儿她没好意思问廖寒商,就一直憋着。
“知道。”她用粉润的足尖去踩廖寒商的胯骨,一边划过他的小腹,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因她全家被判了,一个都没活下来,就对本宫心存怨气。”
当初林元英府上的事情,还真是李万花判的,但李万花自问,她没有对不住这个林府。
这林府家人当初是做大理寺的,结果当时两户人家陷入了一桩案子,林家为了照拂昔日恩师,做了冤假错案,后来旁人家中侥幸逃脱的孩子在边疆立了功,以军功要求重审,李万花才复而重判。
林府当时的家主被判,是一点都不曾冤枉他,又因为要给这被误判的人一颗定心丸,所以重判林家。
这事儿,李万花自问,她是不曾亏欠林家,她甚至认为她对林元英还有恩。
只是有些事情也不是一个“恩”能说得清的,林元英想不通,那又有什么办法?
“她不是对你有怨气。”廖寒商握着她作怪的足腕,语气平淡道:“她是对这个朝堂有怨气。”
她平等的恨着朝堂上的每一个人。
“她很久之前就和我联络了。”廖寒商道:“她想让我谋逆,并不是想通过我在上一层楼,她只是想看看这王朝覆灭,让所有人都不快活。”
“我们互相利用,彼此得到不少消息。”廖寒商道:“我们俩的计划,本来不是在大别山的,应该再往后延一延,只不过,在大别山之前,她跟王太傅见了一面。”
“王太傅?”提到王太傅,李万花是真有点惊讶,她问:“这跟王太傅有什么关系?”
“当时,
你正洗过左相府和其背后的门阀,手段粗暴激进,激怒了王太傅。“廖寒商道:“王太傅认为你的存在很碍事,以后很可能会垂帘听政,所以他私下里联络了林元英,送出了一些当初你判林元英满府流放的证据,策反林元英。”
李万花已经听愣住了。
她之前只知道林元英背叛、廖寒商谋逆,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还有王家的事儿。
廖寒商不曾提过,林元英更是根本没在她面前现身,所以这件事也一直被压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