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抽了沈时行一耳光,道:“不老实本宫叫人把你阉了!”
一个捡回来的男宠,看在根还能用的份上留一留,他竟然还敢跳出来喊话了!
沈时行咬着牙道:“阉了我?你不就喜欢它喜欢的要死要活吗?有种你阉了我!我看你离不离得开!”
永安从榻上爬起来,照着他腰腹踩了一脚:“你还恃根而骄上了!来人!将他拉下去,叫采芳园的人教教他规矩。”
外头的丫鬟如云而至,将沈时行拖走之后,又送到了采芳园。
昨日间沈时行来的时候,还是黑天,采芳园中的男宠们早已经歇息了,但今日是个白日,他被送来的时候,男宠们都聚在采芳园里的花阁中跳舞练嗓,排练曲目,还有人坐在一起做些糕点果盘,一起来尝。
沈时行撞上这一群人的时候,还没意识到这群人是谁,拧着眉问了一句:“为何这么多人?他们怎的搞得跟女人一样?”
送他来的丫鬟便道:“这都是公主的男宠,都比你资历老,你瞧见他们要行礼的。”
沈时行愣了两息,随后勃然大怒。
“她凭什么有别的男宠?”
他都不曾有别的小妾!
之前沈时行被抓过来的时候,面上虽然是俘虏,但是心里却并不虚。
因为他觉得永安喜爱他。
虽然他与永安在战乱中属于不同
阵营,但是他在战乱中保护过永安,又让她**多日,她嘴上训斥他,但心里一定是爱他的,否则,永安怎么会特意将他从北定王的手里要过来?
这不过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小情趣罢了,在永安的心里,他一定是截然不同的那个,她说什么让他做男宠,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耍脾气罢了,他才不是什么男宠,他是永安心里割舍不掉的人。
可今日,他亲眼瞧见了这么多男人,顿时觉得一阵暴怒顶上心头。
你他娘的你是真有啊!
“公主怎的不能有别的男宠?”一旁的丫鬟拧着眉训斥他:“公主是天潢贵胄,怎能空置后宫?你能和这些男宠一起来伺候长公主是你的荣幸。”
沈时行险些被气晕过去。
这不一样!这不一样!他怎么能一样?他是永安唯一的、不同的人才对!这么一群奴颜媚骨的人怎么能和他一样?他怎么可以跟这么多男人一起伺候一个女人?
“放开本将军!”沈时行吼起来:“把宋安安给本将军叫过来!”
“你老实些吧!”丫鬟吓唬他,道:“眼下控鹤监的人不在,你才能如此蹦跶,若是放到以前,早被拎去吊脚楼伺候了。”
丫鬟带着沈时行回厢房的时候,也有一些男宠凑过来笑:“哎呦,这是哪儿来的新人啊?脾气这般差?”
没人知道他的底细,但打压新人是必须的,一群人便围着他挑三拣四的讥诮他:“长的这般黑,一看就是干苦力的,身上也不香,长公主如何会喜欢?”
“啧啧,长公主最爱柔顺美人儿,你还是放软骨头些吧。”
“呦,这还是个武夫是不是被下药了呀?可得多下一些,武夫都是畜生东西,不懂风雅的,万一回头尥蹶子,伤了长公主可怎么办呀?”
“也不知道长公主瞧上了这人什么,瞧瞧这手上都是老茧,看着都臭臭的。”
沈时行打嘴皮子不厉害,他是个嘴笨舌拙的武夫,哪里比得过这一群在公主府里浸润多年的男宠们?他被气的两眼发昏,冲上去就要打人,但因为被药没了力气,连拳头都轻飘飘的,打谁都打不着,跑两步就要晕倒。
一群男宠们尖叫着跑开,转头就要去跟长公主告状,长公主还是个耳根子软的,当场罚了沈时行。
公主府的罚也并不重,就是让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