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纾叹息了一声,轻轻抚着他的头发。“皎皎,你们是一样的,是同一个人。”

“我确信如此。”

“一样的心软、娇气,甚至一样的爱哭。”

她声音里带着笑意。

“你们原本就是同一个人。只是你那?时?心里藏了太多的事,将?你压的沉甸甸的。”

“是么……那?我就不?用?和你分开啦?”沈峥望着她,轻易便被?哄好了。如今他一颗心当真如同明?镜台,灰尘落上去,轻轻一吹便吹落了。

秦纾低头看着他,他藏在袖子?底下宣纸露出?来,字迹从背面透出?,是两句词或是未写完的诗。

“春来早,雪下新?泥生春草。”

廊外的雪还未化,他一身伤病未出?过几回屋门,也不?知如何察觉了春的到来。

他现在要比以前欢愉太多了……

他十六七岁时?神气,及长?,渐渐明?白了这世间诸般规则与桎梏,便不?免消沉下去。若是从前,只会觉得这冬天太过漫长?。

秦纾想,他这样什么都忘了,也没什么不?好……

“主子?,打新?朝开始,几月来官员、内廷之人升迁、得赏赐的名录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