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将他一击致命,等他缓过神来会怎么对付我们?”
接着便是陆斯臣充满忧虑的劝解声:“贤婿稍安勿躁。我只是说冒险,并不是说做不得。”
两个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向这间屋子靠近。
云语容情急之下,找了个光影昏暗的地方就钻了进去,待蜷缩好身子才发现自己躲到了一张方桌底下。
方桌一面靠墙,四周垂下布帘,将她遮住,她正稍觉放松,忽见两双腿伸进桌下,唐月度和陆斯臣在桌边坐下叙话。
云语容后背紧贴着墙壁,敛气屏息,宛如石化一般,静静听着桌面的动静。
“你不知道萧衡多么看重宁渊,除非叛国投敌的重罪,一般的罪名根本奈何不了他。”唐月度焦虑的转动茶杯,最后下定了决心,“义行军是他一手创建,义行军出了事,他也罪责难逃。”
陆斯臣问:“要我如何做?”
唐月度用手中的茶杯敲击桌面,发出缓慢而有节奏的笃笃声,许久说道:“宁玄死了,宁渊需服丧三年,管不得前线战事了。兵部左侍郎潘桂是四皇子的人,他可以将塞北的布防图和粮草补给尽数告知足下,让贵国打赢这一仗,然后议和。”
陆斯臣道:“那我便代凉国将士谢过贤婿和四皇子了。只是我仍疑惑,这样做就能斗垮宁渊了?”
唐月度笑了笑,道:“你设法散布消息,将得知的军情说成是义行军泄露的。那么此战失败的罪魁祸首便有了,都怪义行军临阵倒戈,投靠敌国,致使兵败议和,这笔账萧衡自然会算在宁渊的头上。”
陆斯臣恍然,道:“贤婿高招,果然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两人一问一答,商议着如何构陷义行军投敌,如何把罪名拉扯到宁渊身上,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时辰,烛火燃尽。
唐月度道:“马上就要早朝,我先走了。”
陆斯臣打了个哈欠,道:“贤婿先走,我稍后便出去。”
二人常来这间密室密谋,陆斯臣常常单独走动,唐月度习以为常,急于回卧房更衣准备早朝,便独自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