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小云语容不学贵族小姐们的淑女仪态,只是盯着她们漂亮的耳饰看了半天,说:“耳环晃晃悠悠的真有趣,我也要穿耳。”

晚间,嬷嬷备了香油,用花椒粒将她的耳垂揉薄。

小云语容郑重的把一枚银针放在他手上,说:“表哥温温柔柔的,想必穿耳也不会痛吧,你帮我穿。”

宁渊捏着银针,手心沁出了汗。

轻柔跳跃的烛光下,她的耳垂被揉得红薄,近乎透明,耳垂后有一粒芝麻大的红痣。

他在红痣边下针,一针穿透,顿时血珠涌出。

小表妹疼得龇牙,却把另一边耳垂凑上来让他再穿,说不痛。

待她耳洞长好,便有一双碧玉耳坠挂上耳垂,轻灵的耳坠随着主人的奔跑在腮边摇晃。

一晃多年,她的身量拔高了不少,与自己的胸口齐平,真是许久不见了!

“父亲没说带我来京城,是我自己非要跟来的。”云语容语气透着几分熟悉的娇软,视线始终落在受罚的青年男子身上,“这人被打得这般可怜,是犯了多大的错呀?”

宁渊见她依旧对相貌好看的男子格外关注,像是长不大似的,好笑又无奈,“锦心郡主,也就是圣上赐婚给的未婚妻,她前几日送来的礼品在府上丢失了。乘风,你同表小姐说说,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第2章 乘风回道:“回表小姐话,周王爷精通保养之术,郡主听说老爷卧病不

乘风回道:“回表小姐话,周王爷精通保养之术,郡主听说老爷卧病不起,恐怕不能出席婚宴,特意送来一盒丹药,说是周王爷亲手所炼的破格救心丹,服下能通窍醒神。另外还有一幅金钩玉带,是郡主送给公子的新婚礼物。

“这二人,年轻的叫燕流,负责掌管库房,年长些的叫鲁奈,郡主的礼品是由他负责运回府内的。

“今晨公子更换喜服时,发现原本准备的金丝彩绣腰带脱线,丫鬟去库房取郡主赠送的金钩玉带,见玉带匣子是空的,再查,发现破格救心丹也不翼而飞了。

乘风转身对燕流、鲁奈说道:“贼就在你二人中,早些招供吧,何必多连累一人呢?”

鲁奈咬牙,粗声粗气的说:“不是我。”

燕流则不做声,涨红了脖子,冷汗岑岑,痛得快要昏过去了。

云语容一双秀目盯着燕流脖子,啧啧称赞道:“你家的库房先生细皮嫩肉,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乘风道:“库房中多是贵重罕见之物,因此需家境殷实,性情稳重之人看管。老爷特意选了禹州商贾燕家的公子来管理,谁知还是出了意外。”

“禹州燕家?”云语容想到什么,伸出葱白手指抚了抚下巴,忽然说道,“把他的外衣脱了,给我看看。”

大夏风气保守,此举有伤风化,宁渊眉心深皱,露出不悦之色,“你想做什么?”

“看看嘛。”云语容瞥了宁渊一眼,半嗔半喜的语气像带着钩子,“要不我亲自去脱?”

燕流听见要脱他的衣服,忽然惊慌,手揪住衣襟,肩背紧缩,整个人微微发抖起来。

宁渊双眼微眯,觉察异样,命令乘风:“你去。脱了给表小姐好好瞧瞧。”

乘风两三下将燕流的外袍扒了,只见里面赫然露出一件白麻布孝服。

满院之人无不骇然。今日是宁渊的大喜之日,府上家奴却穿着丧服,这不是故意触霉头吗?

卓良用征求的目光看向宁渊,见他脸色阴沉,心里咯噔一下。

他是看着自家公子公子长大的,了解宁渊的性情,且不说家规森严,燕流犯了不敬主上的大忌,光看宁渊对新娘的重视,就知道这场婚宴容不得闪失,燕流这一身孝服是刺在眼睛里的一枚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