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青楼老鸨对云语容善待些许,可终究没法将她解救出去。
沈清溪心肠如打了一个结,难受得整个人都恍恍惚惚,临去时走到门口才想起今日来的目的,又折返回来,道:“语容,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对你说。”
“你说。”
“我曾去质问唐月度,问他是否早已知道我们的身世。那时他情绪很激动,对我说很多乱七八糟的话。我记得他说,直到陈王身死那日,他都不知道自己并非陈王的亲生儿子,后来是从我父亲口中得知身世,他才明白为了陈王对他日益疏远,甚至将他派往京城刺探情报,那时候他只有十二岁。”
水温凉了,泡开的茶叶纷纷坠向杯底,宛如水落石出般,余下一杯澄澈的茶水。
云语容出神的目光闪过一缕亮光,如转瞬即逝的火星,旋即恢复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模样。
沈清溪深深的看着云语容,似乎想将期许化作力量注入她的身上,道:“语容,你千万别灰心,我会请师兄来救你,近来师兄官复原职,颇受陛下重用,他一定能将你救出来。”
“宁渊官复原职了?”听到这人的消息,云语容的脸上有了些神采,往上弯了弯唇角,“那可是个很好很好的消息。”
思量再三,她道:“清溪,你若是说得动他,请他来媚香楼走一趟,我有话对他说。”
关于那晚她在温泉看到的唐月度的隐疾,结合沈今日清溪的话,她不得不怀疑唐月度就是那个文内侍。
她身陷媚香楼不得自由,只得设法将消息传递出去。
“好,我一定请他来见你。”沈清溪郑重的承诺过,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媚香楼。
第69章 沈东璋自镇抚司大牢逃脱后,终日躲藏在京郊的密林里,前几日他……
沈东璋自镇抚司大牢逃脱后,终日躲藏在京郊的密林里,前几日他看见一队人马突然围住了树林,以为是镇抚司的人来拿他,不料打头的却是乘风。
乘风找到他后,将他带回宁府面见宁渊。
是日晌午,宁府花厅。
沈东璋喝过七八杯茶后,才见到宁渊抽空匆忙来到的身影。
宁渊招呼他一声,开门见山的说道:“沈家协助查找脏银有功,我已上书陛下陈明事实,沈家的案子已经结案,判决沈家无罪,今后你不必东躲西藏了。”
沈东璋一怔,反应过来后,激动得双膝跪地,嗓音发颤,“宁大人之恩如同再造,沈某代全家谢过宁大人的保全之恩。”
“善恶是非,本有公道。沈家立功在先,这些都是应得的,何必言谢?只可惜来不及相救令堂。”宁渊躬身将他扶起来,面上略有惋惜之情。
沈东璋想起父亲被人毒杀,凶手却逍遥法外,心中不由酸痛万分,见宁渊不仅仪表堂堂,而且胸怀敞亮,大公无私,这等风姿气度如何不令人折服?
也难怪圣上对他青睐有加,即使被贬黜也会很快起用,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