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鹤眠:……

“至于结界,我不知,亦没感觉到,我就正常地走进去了。”

句句都是真话,可深埋于昏暗角落的翳影,袒露在光下,他才发现,原来黑暗亦不是无所畏惧。

有一日若是她知道他初见就窥破她的幻境,会不会后悔将他带回月地云阶?

会不会因此将他们今时今日的情分付之一炬?

从前还未拥有过时失去她,便已伤筋动骨痛如剜心,他不敢想如今再失去她,他会如何,又会失控做出什么事来。

他私心将这个秘密永远藏住。

可心瞬间像是踩空了,直直坠向万丈深渊。

巨大的窟窿迫切需要弥合,她是唯一的良药。

“把你给我好不好,在这里。”虞渊断续在她颈间耳旁流连吮吻,所经之处,湿漉热切一片。

和从前直来直去、蔫坏又死不正经不同,此刻的虞渊嗓音带了种低到尘埃的乞求,可怜又让人心疼,仿佛她不答应,他就会死掉一样。

鹤眠来不及多想结界的事,咬着唇压住逐渐乱了节奏的呼吸,默默想找到他态度大转变的蛛丝马迹。

他先在她没有回应的时间里,被万千不安的念头攻破最后一道防线,咬着她耳朵磨她,“给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求求你了……

鹤眠最后一点理智彻底被肆虐的潮水粉碎。

卧房烛光被揿灭前,虞渊落下了隔离罩,四处的窗却仍旧大敞着。

今夜的月光清亮,水洗似的,照在细绒地毯上,泛起细细震荡的水波纹。

从柜子上被抱下来,虞渊就改口喊鹤眠师尊了。

亵裤被剥干净,两脚分开抓住柜边时,虞渊蹙眉凑近端详某处许久。

瞧得鹤眠都窘了,他突然恍然大悟般,在她耳边奖励地落下一吻和一句师尊。

那晚鹤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他姿态放得越低,做得就越凶,撞得就越狠。

地毯、窗边、墙上、镜前、案面……

偏就他那发疯恨不得撕碎她吃掉的做派,还一句句君子端方地问。

“让它进去侍候师尊好不好?”

“师尊喜不喜欢我到底?”

……

忘了后来变成谁求谁了,鹤眠只知道嗓子哑了,眼睛酸得哭不出来了,卧房里的花影在一圈一圈的白光中,晃了许久,久到她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掉了。

直到很远很远的天边,泛透出隐隐的雾光……

那晚之后所有的衣裙都得重做,她嗓子养了三天,也再不准虞渊喊她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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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念阁正式开始运作后,随着十瓣金銮花印被抹除的人逐渐增多,街市的生气,也慢慢活络起来。

虞渊和鹤眠每日到各处奔波,负责处理棘手难解的金印,忙碌中,倒隐约品出些借正事游山玩水散心的味道来。

路过望鸢城神庙时,鹤眠进去转了两圈。

如今虞渊的金身神像前,香火最为旺盛,从前的圆鼎香罏换作更大的方鼎香罏。

缭绕的青烟如云似雾,盘绕在神庙四周,宁静致远。

听闻虞渊和鹤眠路过,水蒹蒹从拂念阁里抽身,跟着两人到不远处的四溢堂偷闲。

沾鹤眠的光,水蒹蒹第一次在四溢堂挥金如土,坐到上宾那一桌,点了壶碧淬峰和好些菜牌上存在就专门为了积尘而生的茶点。

“我去给你买两坛醉仙梦。”

鹤眠那日被做狠的气还没消干净,这几日除了正事以外的事,对虞渊爱搭不理的。

四溢堂不远就是梦仙酒庄,虞渊知道鹤眠喜欢,自然不可能放过这种示好的机会。

鹤眠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