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细软锦的质地丝滑清凉, 与指尖相触的那一瞬,鹤眠嘴角不受控地翘起。
好东西是需要懂得欣赏的人,她向来是惜宝爱宝, 更不会藏住因此生出的好心情。
“都试吗?”
虞渊在她身后坐下, 语气宠溺, “可以有,反正都是给你的。”
她反而纠结起来, “那先试哪个呢?”
虞渊认真提议,“胭红色的?”
“那就它吧。”
制衣仙子做的衣裳和寻常衣裳比最大的优点便是,制衣仙子会根据穿的人,给每套衣裳搭配好配饰以及发式,穿戴时只需捏个口诀, 完全不必担心不会穿,而且,费时短。
鹤眠一翻手,胭红金纹双蝶钿花锦裙便着在身上, 全是量身做的衣裳, 合身得不能再合身。
制衣仙子不止手艺好, 好审美更是没得说的,胭红这种热烈妖艳的颜色,配的是简单的半扎低髻马尾,鹤眠的灵簪和一条同色的发带是仅有的装饰。
明媚与素净碰撞,视觉效果韵味悠长。
“真漂亮。”鹤眠在双鸾菱花点翠全身镜前展臂,左右转身反复细瞧镜中的裙裳,是越看越喜欢。
“很衬你。”身后深情凝睇的男人忽然说了句。
鹤眠这才记起虞渊还在卧房里,她笑眼弯弯,正要说去试试下一套,腰间一紧,晃神就被虞渊放到镜旁过他腰高的柜上。
“不要试了。”虞渊气息放得沉慢。
鹤眠:??
不是你说的可以都试试么?
“快忍不住了。”
他眼底的欲.念直白得鹤眠想不懂都难。
砰、砰
浅浅勾套在脚上的云丝缎鞋没穿稳,一前一后掉落在地面,叩出两声闷响。
却谁也没有要把它捡起来的意思。
鹤眠蜷起脚趾,两手抠在柜边,嗔怪道,“我什么都没做,你怎么总是……”
“不信?你要不要摸摸它?”
!!
“我才不要摸!”鹤眠羞愤收回手,手是收回了,硬烫的触感却像烙上一般,久久不散,赧得她的脸比身上的衣裳还要红。
“它和我一样,只认你。”虞渊轻轻笑了,笑她纯情,“它只对你有反应。”
她似乎不信,长睫颤颤,努力克制着视线不往下瞟,嚅声问,“我能问个问题么?”
“你问。”
“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那个意思的。”后面几个字轻得都快听不清了,虞渊为听清前倾过去。
他就着拉近的距离静静看了她半晌,仿佛也在她的问题里回溯起时光,寻找答案。
“说不太清了,但我很清楚,栽在你身上,只会是早晚的问题。”
也是,光是他们没有真身的三千多年,已经足够的漫长。
她能猜到虞渊在更早的时候就对自己不一样,可真要论起来,她自己尚且后知后觉,根本说不出一个明确的时间来,哪怕再想知道,但这问题确实有点为难人。
鹤眠敛睫,眼神黯淡地应了声。
“不过也不是完全回答不了。”
虞渊边说手边从她纱衣里钻进去,在她素约的腰身后挲抚。
他是看不得她这种低落,却没有拿话搪塞她,“有一回,你酒后在一棵老槐树上小憩。
那日我从月地云阶出来透气,本来是想告诉你,你留下的任务我已经完成。
等走近,才发现你睡得正香,我心想罢了。
刚准备走,结果你就从树上翻身掉下来,落我一个满怀。
你心倒是大,那样眼皮子都没撑开一点。”
鹤眠:??
虞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