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离在清醒与昏昧之间, 每次想要睁眼, 就会被拖入下一重更深的梦境, 似乎要将她这三千多年未曾做过的梦,一次都补回来。
不过也不是夜夜如此, 还是有那么两夜,身体得到满足累极后,在虞渊怀里睡得黑甜。
今夜的梦境浅了不少, 鹤眠没费什么劲就挣开了眼, 正觉有些不可思议, 一偏头,就看见那熟悉的身影, 坐在她卧房的书案前,左指尖拽着金墨,龙飞凤舞地挥画着。
书案左边的空处以及地面,已经有好几个装满叶脉符诀的碧玉篓箩。
看样子,她睡着的时间, 他一直在忙活这些。
“做噩梦了?”
虞渊明明垂着眼没抬头,她一动,就知道她醒了。
大概是语速压得匀缓,他轻微掺着寒哑的声音不但没有距离感, 反而让人听得温柔酥骨。
鹤眠摇摇头, 嗓子像是还没从梦境里醒过来, 吐不出话。
她坐起身,懵愣地看着案前的男人,总觉得是在做梦。
两人就这么遥遥对望良久,鹤眠先下床朝他走去。
她不想说话,虞渊就不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