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活动所需的能量。
但她还是鬼使神差应下,和往常一样的语气,“布膳吧。”
“好!”在那一声好后,某个鹤眠看不见的瞬间,水蒹蒹被江与凝敲了一脑壳,不重但格外清脆。水蒹蒹还没埋怨莫名其妙敲打她做什么,就有个包裹往她怀里飞。
她下意识两手兜住,扒开条缝瞥见里头的东西,那点嗔怨瞬间被惊喜压过,叽叽喳喳地又追上去围着江与凝转。
今日鹤眠胃口尤其好,一桌子菜,有大半是她消灭的,可惜没尝出什么味。
饭后,她没带任何人,独身去寻虞渊的踪迹,连白泽也留在了临水岸。
她不确定如今虞渊究竟是剩几缕本源气息在世间,还是说和她一样已经塑就了一具仙身在某处沉睡着,又或者说投胎转世了。可她能感觉到,他还活着,指定是听到那日她说的“回去收拾他”害怕了,暂时藏起来罢了,她总会能找到他的。
她从酆都开始找起,明心宗,再到南浔,所有她曾经和虞渊走过、没走过的地方,她挨个挨个地找,却没有哪怕半分那人的气息,倒是往事经转,处处旧景皆浮现故人身影。
心空得厉害。
彼时南浔白日已经逐渐暖和起来,沿河数排泡桐树皆已花熟,放眼望去,锦簇的小紫花如瀑倾泻,熙风做笔,染了一地霞色。
春衫轻裙,来去影绰。
凡间如她所愿,花开鸟鸣,爱意常驻。
明日就是春分了,虞渊说好要和她看花开,给她编花环的日子,人却还不知道躲哪里去。
鹤眠心想,等找到他,一定要他知道,骗她的下场有多惨。
与此同时,一对夫妇抱着一个小娃从她身旁经过,一家三口的对话一点不落地送进她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