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如何?身体可还好。”
“我很好,他……”醒来后没多久鹤眠就发现了,灵力修为保留了多少目前还不清楚,但可以明确的是,她已不再是神族,褪作一般的仙族了。
被挣脱穿体而过,没有魂飞魄散就已经是奇迹,能如今这般,她想都不敢想。
“那就好那就好,你也别着急,你这身体聚形不久,梧桐影清气足,你再静养几日就能和我一样活蹦乱跳了。”重霄哗啦哗啦一顿输出,知道终归躲不过去那个话题,他闪躲着眼神,那把进来后就没打开过的折扇无意识地在空气中画着圈。
殿内微妙地安静下来。
重霄努力装作平常地抬瞟了眼,指指塌上萎蔫摊趴着的白泽,四两拨千斤,“哈……哈,那个他,他都把白泽留给你了。”
怕她想不开,重霄忙不迭安慰,“不过你也别泄气,既然你能没事,他一定也能没事,只是我们还没找到他而已。你知道的,他那人只亲近你,没准就是躲着我们,等你找他呢。你先把身体休养好,活着就有希望是不是。”
像是抓住最后的希望,鹤眠眼睛重新亮起来,“归一呢,不,栖道,你知道栖道在哪吗?”
“哦,对对对,”重霄操着折扇一敲脑壳,“他、他让你别找他了,他说你们一个两个都找他,他办不了真的办不了,答案他早告诉你了。”
一个两个……答案……
鹤眠细嚼着那话的意思,所以虞渊也找过栖道签过那东西,她才会……那若是他们两人都因为这事找过栖道,为何只有她一人活过来了?
答案?可是指的她与虞渊结契那日纸条上写着的那些话?
若真如此,上元节那日,她写在天灯上的,当是她所愿,那是不是意味着虞渊真的在这世间某处等着她?
蓦地想起什么,鹤眠颤栗着指间伸向自己的左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