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透过她映在门窗的影子,想象她可能在做的事。
“赏脸来喝茶?碧淬峰。”寅月廿二那晚,虞渊在鹤眠卧房外站了一炷香的时间,正要离开之际,碰见重霄。
他不知道是夜游还是有心等着,摇扇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闹矛盾了?”
重霄拖了张藤桌和两张藤椅到房前的空处,特意拿出他那套珍藏的青釉茶具招待,提着沸水壶冲淋时问。
虞渊敞着腿,两手交扣在腹部,微抬头看着天上那个双凸状的月亮,表情可见的不是太顺心。
他的沉默便是答案。
重霄心照不宣地给他斟茶。
虞渊没有想喝的欲.望,屈指轻扣两下,算是谢过重霄的茶。
重霄也不在乎他喝不喝,兀自酌了口,偏头瞟了眼某帝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某帝在桃源境只有精魂那会发疯,急得江与凝十万里加急传音就差跪下求他回来救场的事。
起初他还不信,依依不舍地放下肝到半夜眼看就要结局的那本重金淘来的孤本《震惊:一代女帝私下竟叫男宠干这种事?》,不断数落江与凝某人都只剩下魂儿了,还能闹出什么事?作为仙家怎么能如此不稳重?就是经历得太少。
结果他才到中天右眼皮就跳个没完,但一路到桃源境,穿过江与凝设下的夸张得把整个梧桐影连带方圆百里的地都囊括住的结界,处处皆风平浪静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