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他不知为何此时还起了好胜心,“坊间传的都是我以色侍神,应该远不止‘比较’二字吧。
要真用这个形容,恐怕传出去,会有人在背后说阿眠眼光欠佳。”
鹤眠:……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拿我取乐?”
虞渊长睫微颤,眸色深深地凝着她眉心暗烁的靛蓝神钿,伸手捏捏她的脸,“那也没见得你笑,你还是笑的时候好看。”
注意到他视线所落之处,鹤眠把覆在自己脸侧的手拉下来,两手托着,轻轻抚着他分明的指节,柔声喊他,“虞渊。”
“嗯。”
她抬头看进他眼睛,一点点开解,“再次回到世间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快乐,比我从前过的千万年都要快乐。从第一次收到茉莉花手串,到王魔婆把我不经意的一句话放在心上,还有和水蒹蒹、重霄,以及和你们所有人一起吃酒畅谈、并肩作战的日子,我感觉自己像是真的有血有肉起来。
我感受到了爱,也知道了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想让更多的人,可以有更长的时间,去拥有爱与被爱的机会。
从前我以为,无牵无挂,才能走得洒脱,但现在我发现,有些地方我错了。
爱是软肋,更是盔甲。
我体验过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是它给了我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勇气。
我想去守护它。”
鹤眠够身,不带任何欲念地,吻上他的唇,停留了一息,她慢慢移开,仍注视着他的眼睛,“多谢你,虞渊。这辈子和你的夫妻情分,是我有生以来收到最珍贵的礼物。
鹤眠她真的很爱很爱你。
但她说,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是怎样的,要是运气不好,她答应你,不止下辈子,只要还有轮回的机会,那生生世世,她都只爱你一人,只做你一人的夫人。”
“你这是诀别呢,要一个人偷偷去死?”虞渊表情怨念,听着半点不像生离死别,倒有种相约去看花开的错觉,“明知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牵着手一起死行不行?那样轮回我还能盯着以防你跟旁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