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目光郑重地攫住他眼睛,“你怕不怕?”
他挑眉思考了会,问,“怕的话阿眠打算怎么做?”
“你说的,殉情才是喜闻乐见的圆满结局。”
虞渊屈指弹弹她眉心,见她哎哟捂住,他忙拉开她的手,再三确认没有弹重才放心。
“还没和你快活几天,鹤氅你还没给我挑,就这么死太亏了。你也是,不准死在我前面。”
鹤眠耸耸肩,后靠到栏杆,没挨到就先被他勾着腰拉回身前,他那眼神有声似的:你当这栏杆很牢固?
他的表情过于有趣,鹤眠没忍住多看了阵,两手举高捧着他的脸,“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
鹤眠垫高脚尖亲了下他浅红的唇,“你如今奔走忙碌的事,不再是因为我想你才做,而是你打心里,也开始想要这世间太平,你是循心而行。”
和栖道交谈的时候虞渊就想明白了,被点破,他很傲娇不想承认,“可不是么,唯有山河无恙,阿眠才能真正的,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方方面面都只属于我。”
往日虞渊说话稍微不正经些,鹤眠就会脸红不理人,今日她似“百毒不侵”,捧着他脸的手都没放开,那双眸子如皱了一池月光的水面,清凌凌的。
也不知想到什么,她干咳了声,松手偏了视线,变回背对他面朝中天云海的姿势。
她刚才想到是,若是他们能和寻常凡间夫妻一般生儿育女,那有朝一日,谁先离开了,活着的人也不至于真的孑然一身。
他们的儿女,是会像虞渊多一些还是像她多一些?身上真的会流着他们两个人的血吗?那应该各像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