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君,她是臣,她要挟, 她不得不从。
无数个身下承.欢的日子, 她想象的都是此时此刻高台上那张俊隽的脸。
她妒忌得发狂。
偏那已经露出来的细白足腕, 欲盖弥彰地藏回鹤氅里,以为这样便什么也没发生。
最后一根悬挂峭崖的绳索咔嘣断裂。
辛南篱自嘲地笑了。
“你走吧。”大约是在辛南篱脸上看到想要的反应, 他的声音不再那么冰冷,说的话却刺得她鲜血淋漓。
聪明人间的交流向来就是隐晦又残忍,懂了他的意思,辛南篱一刻也不想再留,决绝地大步离开, 转身的一霎,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还有,我已经得到了我最想要的。”
辛南篱脚步顿住,身后说话的人仍是她魂牵梦萦的模样, 可她自始至终都是局外人。
“不是她没我不行, 而是我没她不行。”
辛南篱没回头, 数千年的爱慕和单方面而起的嫉妒,在他一字一句心甘情愿承认自己愿意被人带上镣.铐后化作寸寸灰烬。
多可笑啊。
她刚自以为是地规劝完那美人,“希望你不要毁了他”,他是有多爱,才会一刻也等不及地传来她,当着她的面,叫她亲眼目睹这场他自甘沉沦的活.春.宫,所言所行,都在向她明示:看清楚了没,人,是我强行绑在身边的。
他一点也不在乎地,亲手撕碎了她所有关于他的幻想。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将那人护得好好的,若不是有意让她认出来,纵是做尽,她估计也根本看不到那人分毫。
原来他不是只有狠戾冷漠,不是情寡性.淡,也会有人被他温柔地抱进怀中,也会有人值得他动怒维护不许旁人欺负分毫。
只是对她不曾有过。
他在告诉她,哪怕再过千万年,哪怕那人不在。
如今、以后,他们也没有可能。
你走吧。
她有她的骄傲。
拐出正殿好长一段距离,辛南篱再也强撑不下去,无力地扶墙失声痛哭。
“圣女。”
听到有人叫她,辛南篱警觉四顾,漫长得似没有尽头的雕廊空无人影,就在她以为自己幻听打算离开时。
那声音又一次传进她的耳朵……
*
正殿内,虞渊说完最后一句话,等不及辛南篱走出正殿,便布下隔离罩,将十八级镇魂玉阶所铸的高台围拢起来,彻底圈出一块只属于他和她的空间。
鹤眠身子骨不经折腾,虞渊是清楚的,往常最多两次,她便黏糊糊地赖他身上不乐意再动,哄半日就敷衍地配合会。
他停下,她又会哼哼唧唧囔,问也不说,直到复又动作,她才满足地喟叹。
刚那一下,光听声就知道折腾不轻,他甚至能想象到她蹙眉承受的销.魂表情,报复性的牙印都是家常便饭。
可鹤氅里静悄悄的,连掐腰都没了。
虞渊忙拨开鹤氅的毛领,只什么也没来得及看清,怀里的人像条伺机跃出水面的锦鲤,就等他这个动作落下,随后那张清丽的小脸骤然拉近
再反应过来,颈脖缠绕上软绵绵的手臂,唇被人吮叼着。
他微怔,展出笑颜,下一瞬,夺过主动权。
月白色的大氅落地,可帝座上身心忘情交付的两人无暇顾及。
偌大庄严的殿内,只有悱恻缠绵的粘腻伴奏声。
这算是鹤眠清醒时最主动的一次,本因为他使坏让她在人前叫出那种声音而生出的恼火,听到他最后说的话后,瞬间就被浇灭。
想的都是,要这个男人。
总归不是合适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