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这个想法欠妥,若人人都等着光落在身上,那谁人做光?没有维系,光迟早会灭的。”鹤眠是个很合格的听众。
鹤引眉宇聚起阴霾,出来的嗓音沉重疲惫,带了些悔恨和难过,“是欠妥,所以他间接害死了她。”
忘川河水仿佛瞬间停止流淌。
死字像一根硬刺,冷不丁往鹤眠心上扎了下。
鹤眠纳闷,死的又不是她,她为什么感同身受地痛了?
“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那你觉得他应该去报仇吗?”他似乎真的在问她意见。
“我不是局中人,没有资格给出建议,但我相信,他心里肯定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鹤引倏地笑了,最后一次将手炉递出,“当真不用?”
“给我,你也会冷的。”
*
鹤引说的话像块巨石,久久压在心头,压得鹤眠透不过气,明明今日碰见的两个人,女人说的才是和她有关的事。
鹤引的,她充其量是个无关紧要的听客,和在四溢堂听别人的故事没区别,有她没她,故事也早已发生,生死也早已是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