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和她,是云泥之别,注定不可能有结果的!”
女人幸灾乐祸,说到尽兴处笑得弯了腰,“所以直到鹤眠神尊死了,他都得不到一个正眼,你知道吗,他根本不敢说。
鹤眠神尊至死都不知道身边还有这么个傻子!”
这声傻子不知是说虞渊还是女人说给自己听的,她用那副尖利的嗓音哈哈大笑,笑出眼泪,笑着笑着,身体卸了劲,眼里爬上难言的萧瑟,像秋日烂败的落叶,“说到底,还不是和我一个下场,没有结果的事。”
“你从未去过月地云阶,又怎么知道他得不到青睐?”听不得有人说虞渊那些年的念念不忘没有回响,鹤眠语气深笃,望过去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是静的,跳脚的唯有她。
短暂的惊疑过后,女人坦荡承认,“我是没有去过,可那又怎样?他若不是后悔了,为何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将这酆都帝座攥回手中?”
丈许外忘川河水顺流而下,清波细澜的。
鹤眠没有接话,目光随水逐渐杳远,拉长。
添了几分神气的女人颇有规劝的意思,“他消失了三千多年,好不容易重新振作起来。
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试图在你身上寻找别人的影子。
希望你,不要毁了他。”
鹤眠平声静气地反问,“你真的知道他想做什么吗?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些?”
“我自然不敢猜度渊帝的心思,我只是以一个酆都子民的身份好言相劝,还望美人能自重,莫要让他沦为笑柄。”
以虞渊目前的地位和能力,要收拾几个小鬼差,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听到他为了这么一个凡人动干戈,甚至为了这个凡人不惜大费周章地增添酆都的灯盏,茫无边际的酆都疆域几乎一步一风灯,永夜长亮。
辛南篱除了妒忌还有不甘,她一刻也坐不下去,她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能入得了那个人的眼。
结果,圈圈绕绕,还是因为和那个早死了数千年的人长得像。
“我竟然不知道如今这情爱之事,局外人的指点比两情相悦还要重要。”
没有意义的话鹤眠没耐心听,她可有可无地终结这场对话,款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