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了,虞渊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和嘴角,同步露出笑意,那愉悦,是直达眼底的。
还捧着他脸的鹤眠,迷失在他醉人的笑容里。
刚才他笑容从无到有的短瞬,鹤眠好像见证了一朵雪莲花在她手心花开。
鹤眠又一次感叹,他笑起来真的太迷人。
就是有点……不太值钱。
“我也爱阿眠。”他凑身准备亲过来。
“打住!”眼看剧情又要往不可描述的方面发展,鹤眠收手,清醒地喊停,“我们还有正事没捋完。”
色令智昏的虞渊不情不愿地停下,把玩起她的腰带和手指。
鹤眠瞄了眼也随他玩去,越深想越觉得细思极恐,“竟然那么久以前,就有人敢将两个神族缔结那样的供养关系。
估计如今十瓣金銮花能长在仙者身上并且大肆泛滥,经验便是出自我们身上。
这盘棋局,大得很。”
虞渊愤懑不平地附和,“就是,好大的胆子。”
“可还是不对,你若是神,那你是谁?
新神赋位,不可能无人知晓。”鹤眠眯起眼,狐疑地审视着面前的人。
虞渊继续无脑附和,“对啊,我是谁?”
那表情,最多三岁,不能再多了。
“那看来出发去酆都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我们今日便启程去酆都。”鹤眠当机立断,再对上虞渊视线时,他的眸色不知何时郁暗下来,焦点似乎是落在她眉心。
鹤眠伸手摸摸神钿的那块皮肤,大概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话却先意识一步,问出来,“怎么了?”
虞渊沉默许久,光瞧着她不说话。
情绪莫名一宕,鹤眠扭身要去够镜子,却被他掰回来,“变成米黄色了。”他的语气正经沉重不少,曳着一股无奈和疼惜,“回光石是补好了,可你的时间也在减少啊……”
鹤眠的心颠簸了下。
她当然知道,也听得明白他那句话的深意:可我也想和你有以后啊……
只是她没办法不去做,这个时候她要是再表现得伤感,那他肯定就更难过了。
鹤眠努力装出云淡风轻的笑,驳他的话,“不是时间在减少,而是我又被虞渊多爱了一天。”
得,都把他的本事学了,知道怎么转移重点。
虞渊拿她没办法,揉揉她的脑袋。
她的笑总是那么的有感染力,哪怕清楚她是装的,不可避免地也相信起,事情也许没那么糟。
“对了。”鹤眠不敢在那个话题多停留,“昨夜你为什么答应鹤引留下?”
“他用一个秘密和我做交换。”
“什么秘密?”
“他说,善念是用来保存一个东西的,至于是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
*
酆都位于南浔万丈之下,可入口却在极北万里冰封处。
酆都常年严寒,冰层厚实,肉体凡胎根本挺不到入口,就会被冻死。
又因日光无法照达,一般东西根本无法生存,满目皆是萧瑟凄清。
极寒归极寒,鹤眠一路过去见不着半点雪,除了冰还是冰。
她上次来,还是初见虞渊时,那时神躯在,她没觉得有多冷,如今披了三件毛领狐氅,里头裹得严严实实,燃着灵力,她还是觉得冷。
这呼啸的寒风,像要把她的耳朵鼻子手指头通通都冻掉才肯罢休一样。
反观她身旁的男人,外披一件白色鹤氅,内里就一件轻飘飘的薄墨灰云纹长袍,完全不觉得冷。
鹤眠知道怎么招他疼,揣着暖手抄到他面前,委委屈屈地拉长调子喊他名字,“虞渊,我好冷……”
她仰着头,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