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人打斗伤的,不然她刚刚就是放走一个嫌疑犯了。
木蕙皱眉:“怎么你还挺高兴似的?”
观沅笑道:“没有,我刚开始还担心伤得太重,若只是割伤了手指,就还好。”
说真的她也确实有那么一丁点点开心,今晚轮到她值夜了,也不知道二爷会不会因为伤了手指而放过她。
虽,虽然,那件事到后来有那么点舒服啦,可疼的时候实在太疼了,她实在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木蕙横她一眼:“可别让二爷瞧见你这幅样子,回头骂死你。”
观沅吐吐舌头:“知道了。”
晚上,长直院众丫鬟忙完各自回去,观沅提前回去洗漱完毕过来值夜。
这对其他人来说都是很平常的一个晚上,只有碧心跟观沅,一个知道今晚他们会发生什么,而这份知情,让她心中的恨意如同潮水般汹涌,几乎要将观沅的身影淹没在无尽嫉妒之中。
而观沅,自然是从关上院门那一刻开始,一颗心就绷得紧紧的。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二爷,主动不好,不主动也不好。
夜幕低垂,长直院内被一层淡淡的月色轻柔覆盖,万籁俱寂之中,只余下微风拂过树叶的细语,与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
观沅一个人在院子里徘徊良久,最终避无可避,还是咬着牙回屋。
今日与上次不同,不必再伺候二爷洗澡,只需将他床上的被子枕头什么的铺好,等他躺下后拉上帘子,再准备好茶水什么的,等他晚上叫就行。
观沅想着,只要二爷不主动提,就当做不知道吧,从前怎么值夜的,今夜还怎么就好。
可进屋之后,观沅惊讶发现,二爷竟然没在卧房里,而是衣衫齐整地站在书桌后面,手里捏着画笔,桌上一排盛着各种颜料的小碟。
他正在画画。
观沅好奇走近:“二爷这么晚在画什么呢?”
窦炤没理她。
观沅抬眼望去,发现那是一幅令人心悸的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