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窦炤沉默着,扔掉手上的碎瓷,抽出一条帕子细细擦拭手上的血渍。
半晌才道:“陆存舟的事,太子的人知道吗?”
观海摇头:“我听他提到铜七巷便留了心,叫其他人都出去了,这一条是单独审的。”
窦炤冷笑着,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很好,既如此,这个人也就不再有价值了,处理干净些,关于陆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晓,即便是太子问起也不行。”
“遵命!””
观海汇报完本要出去,却又犹豫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道:“二爷,观沅她不一定……”
窦炤的眼神瞬间变得冰
冷如刀,锐利地刺向观海:“轮到你来插嘴了吗?”
他凝视着桌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和碎裂的瓷片,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片刻后,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冷笑:“我差点忘了,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奴婢,玩玩也就罢了。正好,如此也就不必再瞻前顾后了……”
说着,他重新拾起一块碎瓷片,狠狠地捏在掌心,尖锐的疼痛传来,却引得他放声大笑。
观海见状,心中不禁一寒,再也不敢多言,连忙拱手告退。
……
黑衣少年等到霞光缓慢糅杂进一点紫罗兰色调时,终于看到那个傻子气喘吁吁捧着几个瓶瓶罐罐来了。
她将那些药罐一股脑儿地倾倒在他面前,急道:“我,我看到好些止血生肌什么的药,内服的外用的,不知道哪种更有效,便都拿来了。你,你要不要每样都试试?”
少年注意到,她因跑得急,额头上出了薄薄一层汗,本来雪嫩的肌肤,可惜掺杂着几点雀斑,似乎也并不丑,毕竟那双眼睛那么亮,亮得能盖过她脸上所有瑕疵。
观沅见他盯着自己看,急道:“你看什么啊?没见过人脸上长雀斑吗?快点用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