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不会的!”观沅慌忙打断他,“只要你肯放弃杀人,以二爷的为人,他肯定愿意放过你,我替你求情,等他来了我就求他,你不会死的。”
五七嘲笑:“你求他?我便实话告诉你吧,你那二爷也活不长了,你要怎么求他?”
观沅大吃一惊:“你什么意思?”
五七对自己的生死早就看淡,只是这个傻丫头若没了她的二爷要怎么办?反正自己也活不了了,不如告诉她真相,或许还来得及救下姓窦的,如此将功抵罪姓窦的也许不会怪她,往后她也能有个依靠。如果姓窦的真死了,她大概是第一个就要被打死的。
想到这里,他苦笑了笑:“还记得你哥给你的茶叶吗,说是给窦炤治病的?”
观沅一张脸瞬间惨白:“茶叶?茶叶怎么了?”
五七还要说话,外面传来一阵稳重而有力的脚步声。
观沅紧张地望向门口,双手不自觉绞在一起,这步伐,是他吧,他终于来看自己了?
门被轻轻推开,一道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窦炤。
他穿着象牙白暗花团纹锦袍,腰系玉带,头戴银冠,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走进来的瞬间,似乎整个地牢都在他的衬托下变得明亮了些。
观沅泪光闪动,眸中交织着无比的感动与欣喜,情不自禁向他扑过去:“二爷!”
窦炤张开怀抱迎接她,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抱了抱,然后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听观海说你的手有溃烂,我特地来看看,给你上药。”
观沅抱着他,不想放开:“二爷,阿沅好想你。”
放在往常,这样的话观沅打死都说不出口的,可经历了这两天的幽闭,刚刚又被五七吓了一跳,这种情况下再看到窦炤便觉得有数不尽的依赖和思念,只想立刻让他知道,她心里有多在意他。
窦炤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扶着她,让她在墙角坐下。
他蹲下来,从袖中取出一条洁白手帕,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着脸颊上不经意间沾染的灰尘:“这几天受苦了,还好明日便能出去,再忍忍。”
观沅含泪笑着点头:“嗯,我没问题的,二爷放心。”
五七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大大翻了个白眼。
窦炤又接过观海递来的药品,先用药水给她仔细清洁了那只有溃面的手,再涂上厚厚一层药膏,最后用一层白布条小心包好。
动作那么温柔,那么细致,观沅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一股的暖流,嘴角也情不自禁挂上一丝甜蜜。
“好了!”窦炤给布条打了个结,“这是最好的金疮药,伤口很快就能痊愈,连疤都不会留,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