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结印,“静心凝神,感受灵力流动。”
疼痛越来越剧烈,薛瓷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感觉自己的经脉正在被一寸寸撕裂,又重组,循环往复。喉咙里压抑着痛苦的呻吟,嘴角却倔强地抿成一条直线。
谢无尘站在泉边,身形如松。他面上不显,背在身后的手却已握得骨节发白。薛瓷每一次细微的颤抖都像刀子般划在他心上。
第一日结束时,薛瓷几乎虚脱。谢无尘将她从泉中抱出时,她的中衣已被汗水浸透,脸色苍白如纸。
“还……还行。”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嘶哑。
谢无尘沉默地用干燥的布巾裹住她,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他掌心泛起淡淡的灵力光芒,为她驱散寒意。
“明日会更痛。”他低声道,眼中满是心疼,“若实在受不住”
“受得住。”薛瓷靠在他肩头,疲惫却坚定,“才第一天呢。”
谢无尘不再多言,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第二日,痛苦果然更甚。薛瓷在泉中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尖叫着爬出泉水,却在看见谢无尘沉静的目光后咬牙坚持下来。
第三日,薛瓷开始呕出黑色的血块。璇玑老祖说这是经脉中的杂质,是好现象,但谢无尘的脸色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看。
“够了。”第三天结束时,谢无尘一把抓住薛瓷的手腕,“到此为止。”
薛瓷虚弱地摇头,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不行……已经过半了……”
谢无尘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第四日,洗髓进入第二阶段骨髓重塑。这种痛苦远超薛瓷想象,仿佛有人用烧红的铁棍捅进她的骨头,再一点点搅动。她终于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在谷中回荡。
谢无尘再无法保持冷静。他一步踏入泉中,不顾璇玑老祖的阻拦,将薛瓷颤抖的身体拥入怀中。
“我在这里。”他在她耳边低语,同时掌心贴上她的后背,一缕精纯的剑气渡入她体内,“跟着我的剑气走,能减轻些痛苦。”
薛瓷靠在他胸前,感受那道清凉的剑气在体内游走,所过之处疼痛稍减。她贪恋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泪水混着汗水滑落。
“谢无尘……”她轻声唤道,声音破碎,“我是不是……很没用……”
“别乱说。”谢无尘声音沙哑,“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
璇玑老祖看着泉中相拥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本想出言提醒洗髓需独自完成,却在看到谢无尘渡入薛瓷体内的那道剑气后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