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年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机密,连玄霄都不知晓全部布局。
谢无尘眸光微动,手指在她掌心画下七星连珠:“天枢为引,摇光为刃。”这个在战时代表“绝对信任”的暗语,此刻被他低沉嗓音念出来,莫名带着誓言般的庄重。他的指尖在她掌心停留的时间比必要的长了一瞬,薛瓷能感觉到他指腹上那些细小的伤痕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印记。
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两人同时变色那是慕清羽独创的“踏雪无痕”,每一步都精准踩在阵法灵力流转的间隙。谢无尘袖中霜天剑嗡鸣震颤,剑柄上镶嵌的北境玄冰正发出诡异蓝光,那是感应到危险时的警示。
“玄冥真水……”薛瓷用口型说道,突然将谢无尘推倒在药榻上。锦被翻飞间她佯装跌倒,右手却精准拍向床底暗格。机关启动的咔嗒声被布料摩擦声完美掩盖,龙牙匕首从房梁暗槽滑入她袖中,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瞬间清醒。
门扉无声开启的刹那,谢无尘突然扣住她后颈往下一压。这个看似暧昧的动作,实则是北境军中最狠辣的杀招起手式。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东南角三寸。”这是告诉她暗器藏匿的位置。
慕清羽的拂尘银丝已缠上门框。那些看似柔软的银丝此刻根根直立,在月光下泛着淬毒般的幽蓝。“师兄伤势如何?”他声音依旧温润如玉,眼神却落在薛瓷颈间玉佩上,瞳孔微微收缩,“明日还要去轮回殿……”
“不劳费心。”谢无尘撑起身子,这个动作让藏在被褥下的霜天剑抵住慕清羽膝盖。剑锋未出鞘,寒意已刺破衣料:“师弟的踏雪无痕,倒是愈发精进了。”他的语气平静,但薛瓷能感觉到他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空气瞬间凝固。薛瓷注意到慕清羽左手小指不正常地弯曲那正是当年玄霄炼药时被丹炉烫伤的旧疾。她突然轻笑出声,在两人看向她时晃了晃手中药瓶:“玄冥真水的解药,慕师叔要不要试试?”瓶中药液呈现出罕见的琥珀色,在烛光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泽。
慕清羽面色骤变。这个在药峰绝密档案里被称为“彼岸”的毒药,解药配方应该早已随玄霄叛变而失传。他拂尘银丝突然暴长,如毒蛇般缠向薛瓷咽喉:“你究竟是谁?”银丝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叫。
“叮”
霜华剑与龙牙匕首交叉格挡,迸溅的火星照亮了三人各异的神情。谢无尘剑锋上凝结的冰晶正顺着银丝蔓延,那是专克玄冥真水的“寒髓”;薛瓷匕首尖端则亮起血色符文,与谢无尘腰间玉佩产生共鸣,形成一道淡红色的屏障。
“药峰首座好大的威风。”清虚子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每个字都带着灵力震荡。老掌门拄着龙骨杖缓步而来,杖头镶嵌的鲛珠正照出慕清羽脚下扭曲的影子那影子脖颈处赫然缠绕着黑雾锁链!锁链另一端延伸至虚空,仿佛连接着某个不可名状的存在。
慕清羽突然暴起发难。拂尘银丝炸开成万千毒针,其中三根直奔薛瓷眉心而去。谢无尘旋身将她护在怀中,后背硬接暗器的闷响令人牙酸。他咳着血笑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滑落:“这招‘暴雨梨花’……玄霄教你的?”他的声音因疼痛而略显嘶哑,但眼神依然锐利如剑。
薛瓷趁机掷出匕首。龙牙化作流光穿透慕清羽左肩,带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北境地图的模样。她咬破指尖凌空画符,血图瞬间燃起金焰,将试图逃窜的黑雾烧得滋滋作响。火焰中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发出无声的尖叫。
“往生镜里等着你的……”慕清羽面容开始融化,声音却变成玄霄的腔调,低沉而充满恶意,“可是场好戏。”他的身体突然坍缩成滩黑水,只有那根弯曲的小指还保持着人形,指节上戴着的正是双鱼玉佩缺失的一角。黑水散发着腐臭的气息,在地板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清虚子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