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得有点丑。

“羽绒服,我下高铁脱了,还有述职材料,哦,还有山里的特产。”

“我不要。”好穷酸的啊。

“不是给你的。给老张的。”

他盯着她,心里酸胀的感觉还没有

平复下去,在高铁上他想见她想得睡不着觉,一入睡又梦见她跟别人离开了。他在山里,他分身乏术,什么都做不了。

他有很多话说不出口,等确定他张嘴也不会有哭腔了,他拍拍手张开怀抱:“来。”他现在就要抱她,这事他等不了了,在台阶上看到她第一眼他的心就飞了。他已经没有办法压抑自己。

站岗武警没有出来赶人,不知道是他看孙太可怜了,抑或因为孙的工号是8字头。齐佳忸怩地看着四周,很不情愿,但仍然要扮作感动,进入了他的臂弯。

“你怎么回事…”这不是孙远舟的行事风格,他应该离她三米远,避开他宝贝同事的视线,掩人耳目地维护他的庄严形象…

好吧,考虑到他现在已经被搞了,早没人理他了,大家想必拥簇着成主任…成峻这个小人哪!她的973,她的钱!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孙远舟搂紧了她的肩膀,他想把头抵住她,依靠是种示弱,他最后笔直站着,把她头按在他胸口,他选择做被依靠的那个。他不愿意展露恐惧、怯懦或疲惫,结果就是他只抱了一下就松手,像不作停留的云。

齐佳的车停在西门的林荫道下,正对着国勘附属小学,孙远舟呆了多少年了,所里有几个老鼠洞他都知道,这地方最隐蔽,小朋友两点结束午休,四点半放学,中间时段,整条街只有几个买菜老太太瞎唠嗑。

另外,停车不要钱、没人贴罚单。

齐佳非常满意。

他迟疑着问:“真的要…”

齐佳止住了他的话,她把一根手指放在他嘴唇上,他闻到股黏了吧唧的甜味,他木木地被她抚摸着嘴唇,她另一手越过他把后座的门关紧,把他关起来。

“你这防窥膜行不行啊?”

“…隔一米往里看肯定能看到。”他解释,“交警规定的。”

“应该不会有人趴窗上看吧…唔!”他吻住她,手撑在她身后的靠背上,突如其来,她下意识推了孙远舟一把,他就这样轻易被推开了。

“怎么了。”他握住她手,离得太近,他脸上那块疤痕太清楚了,她不喜欢,委婉地表示,“你去抹点祛疤膏吧。”

他愣住了。他甚至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迟钝地回答:“…行。”

齐佳同情地看着他,若毁的是她自己的脸,她真的要哭死了,她好爱美的。

“多久能长好啊?”她摸着边缘,摸得他很痒,他有种隐秘的难堪,本来他并不在意这个伤口。“等下次回来就长好了。”他含糊地回答。他等着她问下次是什么时候呀,她没有问。

他把她放倒,她需要这个,不然她不可能开车来找他。她所有示好都是有所图的,每个行为他都要需要仔细猜测,但永不停的猜测是非常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