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录音交给纪检,那我确实犯法了。”

她摇摇头,觉得跟他讨论这些毫无意义,太棒了,他又当了一回理中客。

“你赢了,我向你致敬,”她举起可乐,“我承认你干的事情非常有意义,利国利民。干杯。”

他还在那重复:“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你说得都对。”

他无论再说什么都是死胡同打转,他起身:“我去洗碗。”

“别,坐。”她伸腿挡住他,一条白嫩莹滑的小腿磨蹭着他的裤脚,“既然都聊了,我也可以继续和你聊季老师。”

“我暂时不想讨论他。”

“坐。”她拿起拉环,套到手上又摘下来,像戒指

一样举起来,“跟我结婚吗?”

他面无表情地接过来,I DO,他把拉环捏紧:“我不介意你冲我发火,我知道你很不高兴,我回来就是打算让你当面发火的。”

孙远舟迈过她,走到洗碗池旁边开水,他不戴手套,也不保养,直接沾洗涤灵。

她不甘心,走到他身边,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侧:“让我看看你脸好了没有。”

他低头望向她,她抚摸那块伤疤,淡到几乎看不到,声音很温柔:“你真的不想聊清楚吗?”

他知道,她总会想方设法地让他难受,捧着一滩玻璃渣要他强吃,吞咽服用不让就水。

吃啊,为什么不吃,齐佳给的,玻璃渣也是好东西。吃。

“你只是想跟我吵架。我不想为了其他男人和你吵。我也不会再离家出走。”他把头别回去,把水关小以免溅到她身上,“如果你需要人手,你觉得一个李之涌不够,而且他又能给你找到医生,那他过来,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他避开那些会使自己无力到心痛的话,尽量让一切平和而客观:“但我觉得你们不止是这样,他摸了你后背,我很介意,我想这对你不重要。”

她收回脑袋。她如果他想严肃地商量,她也不碍和他严肃严肃。他把餐具甩了甩,擦干,格开她放进橱柜里。

“具体细节我不知道,你也不用和我讲。”他把手也擦干,眼睛在灯下显得很落寞。他已经能做到和她好好讲话,但似乎为时已晚,“你对他是什么感情,你告诉我,我也想想我该怎么办。我应该把他当成李之涌,还是什么其他的。我现在很迷茫。”

“我们要站在这里说吗?”他揉揉她的肩膀,“进屋吧,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