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心里介意得要死,几乎可以酿成一缸陈醋,但是嘴上偏要强撑,他扬起眉毛,不屑一顾似的:“他也值得我介意?”

夏棠心想人家班长心好勤奋又靠得住,哪点不比他好。她在心里翻个白眼,嘴上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走过去捏一下他的脸,敷衍地附和他:“是是是,其他人都只是小角色,完全不需要你来操心。”

夏棠花了比预计长得多的时间才回到楼下。她匆忙理了理头发,脸颊绯红,碎发散乱,鬼鬼祟祟地扶着楼梯扶手从二楼溜下去。

拜托她送饮料的年轻佣人奇怪她怎么去了这么久,她给的借口是“被陆霄拉去陪他健身锻炼”。

听起来非常合情合理,能够解释为什么她看起来像经过一番剧烈运动的模样,除了没有清理干净的精液还在从酸软的双腿间流出以外。

夏棠不由得并拢双腿。

年轻佣人一点也没有起疑,送给她一条牛奶榛子巧克力,还满眼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说辛苦了,要应付那个小少爷一定很不容易吧。

宅子里的人都觉得她和陆霄关系亲近,在大家看来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不亲近好像才奇怪。

但迄今为止还没一个人怀疑,他们之间存在点什么超越友谊的关系。

那倒也是,虽然一直住在一起,但谁都知道他们两个一开始就是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能产生交集的时间,大概只会有成年之前这短短的一阵子。

就像两条直线,短暂地交叉一瞬,那之后的时间全部在互相远离,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夏棠坐在自己房间里,仰头看向高高的天花板,咬了一口榛子巧克力,心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刷十套真题。

025|25.冰激凌

健身房里灯亮了许久,直到兢兢业业工作的空气净化器让房间里残留的气味全部散去。

陆霄起身,捡起扔在木地板上的黑色运动衫,穿上之前,先抬头看了一眼镜子。

灯光照在身上,满目无机质的白,他看见夏棠留在自己身上的指甲印记,红色,月牙状,散布在肩膀和胸口上,后背也有,只是看不见。

她掐的时候一定很用力,现在用指腹碰触还有细微的刺痛。

无论别人怎么样,至少她只会在自己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天花板上悬下来的黑色沙袋仍然挂在原处,看起来已没有那么碍眼。陆霄微微眯眼,心情是极为隐秘的愉快,弯腰将衣服套上。

忽然又想起晃动在眼前的雪白胸乳,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握拢,而后又松开。

掌心里残留着某种丰腴又滑腻的触感。

他一直没能想明白,夏棠身上到底是何时长出了那样的地方。在记忆里的她还是块平板,总是穿着蓝白相间的大码校服,身体在大了两个号的外套里晃来晃去,惯常挂着一脸没心没肺的笑,和女生两个字根本扯不上关系。

直到某一次他梦见她。

梦里夏棠出现在他的床边,落满一身月光,歪着头看他,一点一点拉下自己外套的拉链,底下什么都没有穿,露出赤裸洁白的胴体。

她非常无辜地睁着一双眼睛,用十分寻常的语气问他说:“喂,你想摸摸看么。”

梦里所见的一切都像蒙着一层雾一样模糊不清,只有女孩的脸格外清楚,连脸颊上尚未褪去的绒毛都分明得像在眼前。

惊醒时被子里一片湿漉。

这个梦让他心里骇然良久,乃至于想到第二天可能见到夏棠都心里发怵。连夜跑去了卫川生在外私下置办的公寓,叫他大呼神经病。

陆霄在外面住了三天,思考了三天,他从卫川生混乱随便的男女关系里得到了思路,心想事情一定是个意外,做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