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来,脸对着脸,他沿着她脸上的汗渍一路轻轻啄下去,舔着乳房一侧的肉,浅浅品尝过后,用手把一边乳房握住,大口大口吞吃起来。嘴唇和舌尖碰到挺立的难以驯服的乳头,便是轻、重、缓、急地吸吮。液体一汪一汪地从她的身下流出来沾到他腿上,她的喘息却听起来有些无助。

一看,她的眼睫被泪水黏成小股,一张脸皱着,两手紧紧捏着他的上臂,身子向他贴近,像是给予他,又像是索要他。他暂时停止进食,抱住她吻了吻。然而他从内心深处感觉到饥饿,一旦把她衔住就不能松口,不仅不会松开,他只想再用力,再用力,他要把她的整具身体都吞下,就像一块面团吞并另一块面团,一滴血容纳另一滴血。他不能离开她。她和他那么相似,那么了解彼此,他们本来就应该是一个人。

一只张开的大手盖住了纤细的脖颈,手指渐渐压上力气。他要永恒地留住这一刻。

王照安的脸因为充血而涨红,她的眉头皱着,眼睛微眯望向周广陵。直到憋不住气,她向他摇了摇头。

周广陵终于还是松开手,吻过她脖子上的指痕,仿佛刚才是他一如既往的兽性的玩闹。王照安也没有当一回事,翻身跨在他身上,手掌撑在他的腹部,腰肢上下努力地摆动套弄,在自己掌控节奏的时候让有些失控的情绪平静下来。

她的模样刻苦,眼神却自上而下,在炽热的绯红面容上留出两汪冰湖,让人感到疏离。周广陵好胜心上来,猛地拉她一条胳膊,把她拉得失去支撑伏在他胸口。他两手托起她的大腿,猛烈飞快地撞击起来。

她伏在他身上,他是她身下的大地。她只好抱紧他。

小腹中好像有一只储满了水的气球,随时随地都要倾泻而出。她的双手一会儿颤抖着推他,一会儿四处乱抓。他两手按住她的腰往下压,她去抚摸他的脸,很快却只能不由自主地攥住他的头发。

窗外翠绿枝叶盛着雨珠,嘈嘈切切,卧室里终于电流星散。

冰酒早已变成了室温,毫无口感可言。周广陵不喜欢甜味,她给他调了杯老广场,又重新倒了杯冰酒给自己。

两人依偎着,王照安隔着酒杯看自己的手指形状变来变去。她说,“我第一次尝到冰酒,是许家宁带我去了一个酒庄。”周广陵说:“我们去南欧买个酒庄吧,以后搬过去,就不在千广长住了。”

“搬过去?怎么,周老板要退休了?”

周广陵笑道:“生意当然还是要做,这叫换个地方‘白手起家’。反正我们不缺钱了,做些你感兴趣的生意,能挣钱最好,少亏一些也可以。对了,你不喜欢语言不熟悉的地方,只有南澳和加东了。南澳的气候好一些。”

王照安问:“搬走了,你在千广的摊子怎么办?那些和你有灰色交易的人通过叶家认识你,现在你出走了,他们是继续跟你做生意,还是跟叶家?”

“没有我,他们找别人就行了。钱这么灵活的东西,不怕没有去处。摊子太大,反而不好控制。叶秋实死了,我再一走,他们正好放心了,省的哪天被黑色产业拖累。T国这边有阿九,不用我们操心……”

周广陵说着说着却忽然觉得浑身一凉:他这位黑色产业的代持人走了,可产业并不能一瞬间消失,叶家依然需要人帮他们把产业洗白或者转手,就像他顶替了1332的上一位老板那样。

他最近太过浮躁自负,叶秋实一死,他看着叶铎那张衰老沧桑的脸,以为他能真正同叶家偃旗息鼓。可是他和叶家彼此没有牵制,口头的和平,真的能维持下去吗?

周广陵改口对王照???安说道:“澳洲和加拿大的中国人太多,我们还是去欧洲吧,去一个不会有人认识我们的小镇子上。”

王照安看他抓着酒杯连续灌了两大口,不由得笑道:“好啊,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