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照安重复了一遍,他笑道:“我没找什么。只是着急看看这里和我记忆里的还是不是一个样子。”
“一样吗?”她问。
“照片被叶秋实烧了,收藏被他卖了,不过陈设没有变,都一样的。”周广陵坐在书桌前,假装手里有一支笔,歪着头写起字来,写着写着自己就笑了。
王照安探过头去:“写什么呢?”一笔又一笔,她看出来了,他写的是“周广陵”。
周彩练自己没多少本领,对他也没有耐心,写名字几乎是她唯一认真教他的东西。周广陵对王照安讲,周彩练如何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画地写,写完一遍,该他自己写。周彩练揠苗助长,要他从小同时学了好几门语言。粤语和英语不必说,她还请了法语、意大利语和西语教师给他启蒙,导致他到学龄时不要说写字,连说话都说不太明白。有人见他不爱说话,以为他是个哑巴。
“她要我写,我就比着画,画得不规整,因为这个挨了不少骂。她生气,我就不敢说话,只敢盯着她。她就更生气了。”
“她总骂我是个混蛋。‘和你老子一样!’我和她长得那么像,怎么就‘和你老子一样’了。哎,你看看我,像叶家那几个人吗?”
王照安打个哈哈:”你比他们好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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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两人坐在横榻上喝着冰酒,都不说话。
横榻临着一扇巨大的方形窗户,虽然是冬天,气温不低,雨细细地下起来,润起林木的味道。雨点落在树叶上,啪嗒啪嗒,声音散碎。周广陵把脑袋靠在王照安肩上,脸向里倾,贪婪地在她身上闻着。
她没有穿内衣,胸部只隔着一层衣服贴在他脸上。他情不自禁地把脸贴得更近。
王照安捋着他的头发,像哄小孩睡觉那样,从前往后,从后往前,来回地捋。他抬眼看她,忽然笑了,也是觉得有些幼稚。王照安还是低着头,温柔而沉默地一边抚着他的头发,一边拍他的背,直到他拢着她的肩,把两人嘴唇贴在一起。
“你心跳声好吵。”
她意识到自己心跳有多快,就连脸上都被一泵一泵的血撑得通红。她生气似的要站起身,却被他拉住,利落地把腿推起来。他凑近她腿心,舔舐过边缘,而后用舌头拨开那两瓣唇。
她的手下意识放在他肩膀上,他抓过她的手亲了一下,又埋头回去,一厘一厘地开垦。
细雨落在窗玻璃上,变成水珠,几滴小水珠团成一颗大水珠,在承受不住重量的时候涓涓淌下。
她喘着气,手拢着他的头,要他来吻她。他两手捧住她的脸,凝视着她。她把眼睛一挡:“你看什么呀……”
她皱着眉笑,扬起下巴,待他吻上来,她时不时挺一挺腰,腿心的河流有意无意贴在坚硬炽热的茎身上。她的手掌直直贴着,沿茎身向下摸去,轻轻呢喃。他进得缓慢。王照安时常会在他开始插进去时抱怨疼,他看她神色犹豫,问:“疼吗?”她抿紧嘴唇摇了摇头。
他抽送起来,渐渐有了节奏。眼泪随着撞击漫溢出来,王照安用力推着他的腰,让他不要这个姿势。她翻身撑着手肘,塌下腰去,屁股翘起来蹭他,调皮得他抬手往臀瓣上落了一巴掌,她膝盖往前挪了两下,作势想躲,被他伸手拦住,另一边臀瓣又打了一下。他一手按着她的脖子,一手从她小腹下横抄过去,两处一固定,她就动弹不得。
一通进出过后,王照安胳膊支撑不住,上半身完全塌下来。周广陵随着她低下身子,两人贴在一起。他垂头在她耳边,她侧过头,面颊绯红地拱了拱他的脸。
上当了。
王照安故意调个后背给他,把他的人性抛到九霄云外。
周广陵笑着咬她的脸颊。
他重新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