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说:“我只用两年就上手了钱庄从下到上的事务,贿赂、洗钱、勒索、杀人,这么多年铲平了多少路,我这么有用,您可没有看错人。秦山,送客。”
周广陵隔天赶到T国。
王照安陷入心源性休克,周广陵在护士的指引下进行了短暂的探视。如果王照安脸上没有扣呼吸机,她的脸色和死了没有两样。
阿九陪同在他身后,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她被注射了过量的麻醉剂,恢复意识不久就被高压水枪冲淋,又见到坤迈的人冲进去扫射,过度换气,引起了休克……她当时应该很害怕。”
“嗯……”
“她问我,你在哪里。”
周广陵说:“辛苦你了。去休息吧。”
他感觉到心脏像被一团橡胶包裹住,越压越紧,泵不出血来。他张开嘴巴想要深呼吸,却打了个不到位的呵欠。
事情被他搞砸了。
他垂头丧气地蹲了下来,坐在墙壁和地板的夹角。
又过了两天,王照安的状况才转危为安,进了单人病房。
王照安醒来后看着天花板,怀疑那满屋血腥只是她的幻想,转头看到病房里的英文标志以及另一种扭曲的字符,原来是真的。
周广陵的胳膊撑在病床边,脸埋在肘弯里,听到王照安吸了吸鼻子,他坐起身来,愣了一刻,立马抓住王照安的手,又去摸她的脸。
王照安抬起胳膊挡掉他的手,扇了他一耳光,只见她望着他的眼睛里全是怒意:“凭什么,周广陵?你告诉我,凭什么!”
她的双手揪着他的衣领,用力到发抖。
阿九来救她,说明绑架她的人目标是周广陵。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不是我在你死里逃生之后给你毫无用处的探望,不是我有床不去睡,熬红眼睛,在病床前表演愧疚和深情?“
周广陵把王照安的话全部听了进去,只道:“如果我贸然过来,我们两个都会死。”
“凭什么‘我们两个都会死’?我爸得罪了你,你去强奸我,他继续升官贪财养小三;你得罪了别人,别人把我虐待到死,你躲在你的老巢里美美地活着!这是什么狗屁规则!”王照安失声嘶吼,怒到顶点,她朝周广陵挥拳过去,关节重重砸在他身上。可即使这样也不解恨,她发狂似的扑上去咬他,眼泪随着熊熊恨意流淌在脸上。
周广陵因为剧痛而皱起眉头,紧紧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