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一扔,偏头吻他。

换气困难,这下真的醒透了,两手挣推开他却拍出了水花,这才发现自己和仙道浸在一池热水里。是亲王府汤殿里的木制浴槽。几时和他一起进来的?!

思绪往前追索。激烈的球赛下午就结束了,入夜后,天皇在清凉殿赐宴,仙道和那两国人坐在远远布幕隔开的上座,其余球队成员自行玩了开。红毛猴子几杯酒下肚就发神经,一面喊着“肿眼狐狸”一面用手来戳他受伤的右眼,反手把那颗猴脑压在桌上之后,就大打出手了几回合……唔,然后南烈来敬酒,泽北也跑了来,说什么想邀他回大唐切磋球技,再然后……

“你先喝了一杯新罗的法酒,又喝了杯大唐的酴醾,就咚的一声倒地不醒人事,把两国贵宾吓坏了。”仙道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适时补充,“所以我就把你搬回来,还很好心的扛你入浴。如何?感谢的话就用行动表示一下。”

好心个鬼!流川瞪他。

池畔红烛高烧,烨烨火光把水面染出一片浓艳,再倒映进仙道的瞳眸,跳动成情欲的色泽。他束起的头发被热气蒸得濡湿,滑落的水珠将视线沿颈肩曲线下拉,水中的精实胴体隐约可见。流川察觉自己升腾的体温,皮肤也敏感起来,在胸线上下荡漾的水波变得像抚触一样难耐。

仙道同样目不转睛盯视着他。雪色胸膛上的尖棱,被起落的水撩拨得微微充血发红,在水面时隐时现,妖异而勾魂的蛊惑。仙道的呼吸频率变了,流川下意识想往后退,仙道却早已抓住他一把拉近,埋首吮吻。

愉悦的颤栗在四肢背脊攀爬,仙道激情的爱抚快要让他融化。氤氲水雾混着满室缭绕的熏香,催动血液奔涌,流川攀附着他,迷乱的吻着唇瓣所及仙道的每一处体肤,直到仙道揉捏到左手前臂,他触电般一抖。

“弄痛你了?”仙道歉疚的轻吻那处,“坠马时擦破的,幸好伤口不深不会留疤。”

“又不是女人,怕什么留疤。”流川喘息不止,还是要回嘴。

“你不知道宫里的女人都在嫉妒你,她们整天往脸上涂铅白抹轻粉,都还不如你白。”仙道笑着托起他的脸,在右眼的伤处也轻吻一下。

“明明镇日在烈阳曝晒下练球,为什么还能肤白赛雪……青丝如墨,每次沐浴完脸和唇都红得像染了胭脂……”仙道着迷的看着他,用拇指抚摸他的唇瓣,“今天上了场我还在想象跟你赤|裸交缠,硬着骑马好难过。”

“你白痴啊!”流川红透了脸。

“不要叫我白痴,叫我名字。我喜欢听你叫我彰。”仙道低语着,“除了父皇,只有你敢这么叫我。”

双手从背肌滑过腰侧向下,摩挲着臀线,再就着温润的水滑入股间。

平时仙道也喜欢在浴室里抱他,但浴缸对他们来说总是太小,所以真正和他在水中做爱还是第一次。

回到寝殿,又在床榻上缱绻了一回,加上日间打球的疲累,流川伏在仙道身上,再也无力动弹。

“我去让人烧热水来替你擦身。”仙道温存的说。

“不要!”流川把脸埋在他胸前。

“害羞什么?”仙道笑着轻叹一声,“如潮覆岸,思恋日夜不竭。魂萦梦绕只为你,谁管世人纷说。”

“你念什么咒?”

“是藤原敏行大人的短歌。”仙道捏他脸,“真是不解风情。”

大概,百人一首里的吗?以前爸爸就是教平安到室町时代的日本文学,家里好多这种书,都没好好翻过。不过流川总还晓得这时代的贵族都是没事在那写和歌、传情书,四处留情的。

“你以后是不是会娶很多女人,每天晚上坐着牛车到处跑?”流川噘着嘴问。

“我才不会。”仙道托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我要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