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死都不想见？”

“不想。”

黎睢勾了勾唇，施念看着他的笑皱起眉，还没弄清楚，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是吗？”

施念一愣，转头，就看见叶斯年站在她身后，正冷冷看着她。

第22章

咖啡馆门口的风铃，铃铃地响着。

施念看着叶斯年，喉中有些干涩：“叶总，有偷听别人话的习惯吗？”

叶斯年垂眸，静静凝着她：“乔特助，也有背后吐槽甲方的习惯，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想见到我？”

施念沉默了片刻：“职场骚扰，算吗？”

“骚然？”叶斯年低笑了一声，指骨抵住嘴唇，忽而重重咳嗽起来。

施念一愣，才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比昨天苍白了些，她下意识想要关心，可又攥紧手忍了回来。

既然已经决定放手，那么就不要再多余关心了。

她淡淡道：“叶总不舒服，还是回去吧。”

叶斯年止住咳嗽，抬起眼皮看她：“现在是上班时间，我来抓擅离职守的员工。”

施念皱眉道：“我是黎总的特助。”

不是你们公司的人。

叶斯年点点头：“嗯，有泄露公司机密的风险，所以在展览之前，你不要和他见面了。”

这时候泄露机密了？昨天蓝宝石就不泄露了？

施念几乎被气笑了，刚想说话，看着他的眼睛，话又顿住了。

反正是要回公司的，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

她起身要走，这时，黎睢却忽然抓住她的手腕。

施念疑惑看向他，就见他唇角勾起一抹淡薄的弧度：“向上级汇报工作而已，她终究是我公司的人。”

叶斯年冷冷看向他：“但现在，她是我公司的人。”

“是吗？”黎睢挑眉，“你对她了解多少？又怎么确定她会和你回去？”

叶斯年抿紧唇，目光落在施念脸上。

黎睢道：“你不是不想见他吗？可以，我换个人去跟他们公司对接。”

施念一愣，她转头看着黎睢戏谑的眼神，低声道：“你发什么疯？”

黎睢不语，只是玩味般地看着她。

施念深吸一口气，知道黎睢这是在跟她赌，赌是她更在乎当初的愿望，自愿成为他的下级。

她本身并不想让黎睢如愿，可是，可是她转头就看见叶斯年落寞不肯放手的眼神。

和当初灵魂体时，让她不要离开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她的心陡然塌陷了。

这场博弈，她输了。

替身……就替身吧，下属，就下属吧。

她深吸一口气，挣开了黎睢的手：“我会好好工作的。”

直到想起一切的那一天，正式地，向叶斯年告别。

从咖啡馆离开后，叶斯年和她一起回了公司。

施念本以为他还会有很多话说，可出乎意料的，他直接进了办公室，再也没出来。

下班前，乔玥再次找到她。

“以后你就是斯年的贴身助理，负责他的衣食住行。”

施念皱眉：“这不是我的职责，这个职位，我也不想做，毕竟叶总有未婚妻不是吗？”

乔玥又能同意吗？

出乎意料的，乔玥淡淡道：“是我给他安排的。”

施念一愣，不解地看向乔玥。

乔玥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示意她打开。

施念打开，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那不是公司的文件，而是医院的报告。

叶斯年多次自杀住院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