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摇了摇头，目光凉凉。

到现在，他还觉得我是在闹脾气？

我的女儿死了，我和他……还有什么好闹的？

“温青肃，离婚吧。”

07.

“为什么？我不明白，我们长期以来你主内、我主外，这个家庭模式不是很好么？”

“你和小秋吃穿用度都是顶尖的，我没有亏待过你们吧？”

“如果你说是我陪你们的时间不够多，可我要工作，一份工资要养三个人，我不努力怎么办……”

他还是觉得，我和小秋能有如今的一切，该对他感恩戴德。

我的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嘲讽。

“温青肃，我当年辞职在家，是因为小秋体弱，经常生病，我是为了女儿才放弃事业的，不是为了你。”

第5章

“如今我不想跟你再过下去了，也是为了小秋。”

“没有小秋，你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你这种三心二意的贱男人，丢出去喂狗狗都得摇头！”

不愿意再和他纠缠下去，我最后通知了他一声便转身离去。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寄你公司了，你抓紧签。”

“还有，以后别来小秋这儿，买些她不喜欢的东西，说些她不爱听的话……你不配！”

不管温青肃煞白的一张脸，与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快步下山。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物证没了，还有人证。

我在学校打听了许久，才知道当天在场的除了张驰这个小畜生，和他的狐朋狗友。

还有一个张驰他们班的转学生……

那是个清瘦的女孩子，看起来家庭条件不太好，走路总是低着头、耸着肩，也不敢看人。

“你是叫陈苗苗吗？”

我找到她后，带着她去了一家甜品店。

给她点了几款小秋曾经最爱吃的蛋糕。

她搓着手，不敢吃，也不敢对上我的视线。

“我是小秋……温枳秋的妈妈，你认σσψ识她对吗？”

提到小秋的名字，陈苗苗明显颤抖了一下，我知道，我找对人了。

于是我再接再厉的追问道，“你当时有看到张驰欺负小秋吗？他是否……”

还没等我问完，陈苗苗扭头就跑了。

我一个人坐在原地，一口一口品尝着小秋生前最爱的味道。

小秋……妈妈想你了……

08.

就在我努力争取从陈苗苗口中挖到什么有用信息的时候。

蒋婷玉找上了我。

“姜妍，你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归根结底，驰驰霸凌小秋的事……我很抱歉，是我管教无方。”

她说着冲着我跪了下来，我没躲。

她这一跪，无论如何我都受得起。

“可是我求求你……放过驰驰好不好？已经没了一个孩子了，不能再折进去一个啊……我会严加管教驰驰的，如果还不满意……要不你狠狠打他一顿出出气？”

“姜妍，他还那么小，还是未成年，就算你告赢了又能怎么样呢？”

“明天就要二审了，你撤诉好不好？”

“我让他去小秋墓前磕头，给你赔钱，再或者……如果你怕没有孩子晚年凄凉，我让他给你养老……”

将手中的热咖啡整杯泼在她脸上，我尖叫：“你闭嘴！”

“谁稀罕你那个杀人犯儿子养老？留着给你自己送终吧！”

“想要我撤诉，除非我死了！或者你那个畜生儿子死了！”

离开咖啡店的时候，蒋婷玉还在我身后苦苦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