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萧烬快要赶回王府,探子却突然插播急报:

“σσψ最新消息,沈将军一家车队在前往岭南的途中遭遇山匪,火烧连营,车队上下百余口,无一生还……”

马车猛地被勒停。

岭南?

那不是他命沈晚意去的方向吗?!

第10章

萧烬勒住缰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探子颤抖的声音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扎进他最不愿触碰的地方。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声音嘶哑,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濒临崩溃的恐慌。

探子吓得跪伏在地,“回、回王爷,沈将军一家……无、无一生还……”

无一生还。

四个字,像四座大山,轰然压下。

他脑中嗡的一声,眼前发黑,险些从马背上栽下去。

岭南……是他亲口让她去的。

是他,把她推向了黄泉路。

“不可能!”

萧烬猛地一挥马鞭,状若疯癫地调转马头,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备马!所有人,跟本王回府!”

他身后,是苏怜儿侍女错愕的脸,和那封还未被拆开的、写着“怜儿亲启”的信,被风卷起,飘落在尘埃里,无人问津。

……

另一边,苏怜儿在王府里等得心花怒放。

沈晚意那个蠢货,终于以一种最狼狈的方式滚了。

从今往后,这偌大的摄政王府,只有她一个女主人。

她哼着小曲,指挥着下人将婚房里所有属于沈晚意的东西都清出去。

“这屏风是她最喜欢的?太碍眼了,劈了当柴烧!”

“这套茶具是她从娘家带来的?摔了,本姑娘看着就晦气!”

“还有这满院的月季,她不是最爱吗?全都给本姑娘拔了,一根不留!”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敢动手。

谁不知王爷曾为博王妃一笑,将整个京城的月季都买下,移植到王府。

管家匆匆赶来,看着满院狼藉,沉声道:“苏姑娘,这些都是王爷心爱之物,您不能……”

“放肆!”

苏怜儿一巴掌甩在管家脸上,“一个下人也敢管我?现在王爷最宠爱的是我!等我当上王妃,第一个就将你这老东西乱棍打死!”

她正耀武扬威,萧烬却如一阵携风带雪的龙卷风,闯了进来。

他满身尘土,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濒死的困兽。

苏怜儿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但仍欣喜地迎上去:“王爷,您回来啦?您看,我把那贱人……”

“滚开!”

萧烬一把将她推开,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撞在廊柱上,额头磕出一片血。

他却看都未看一眼,径直冲到被下人拖拽的月季花丛前,疯了似的跪了下去,将那些被连根拔起的植株一棵棵捡起来,试图按回土里。

可那娇嫩的花朵,离了根,早已枯萎凋零。

就像那个他再也找不回来的人。

泥土和草屑沾满了他的王袍,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用颤抖的手,徒劳地捧着那些残枝败叶。

“晚意……”

他跪在泥土里,声音发颤,一滴滚烫的泪砸进尘埃里,瞬间被干涸的泥土吞没。

“本王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苏怜儿捂着流血的额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她不懂,那个让他亲手折辱、厌恶至极的女人,怎么死了,反而让他如此失态?

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第11章

沈晚意“惨死”的消息,像一块巨石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