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舟忽然冒出了这句话。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眼波流动时能让人感受到十二万分的真心,像是急着要抚慰过去那个受伤的凌澈,他骂起自己毫不留情,“欺人感情,毁人青春,应该吊起来打。”
凌澈:“这个提议不错。”
许棠舟不管不顾地把头埋到凌澈肩膀上:“你舍不得。”
凌澈也是要面子的:“……松手。”
许棠舟:“我不。”顿了顿,他说,“对不起。”
与上次撒谎被抓包时一股脑儿的老实交待不同,这迟来的道歉是对当年的凌澈,也是对现在的凌澈。
站在他们拥有过无数回忆的房间里,许棠舟才知道真切感受到他到底错过了什么,真切感受到凌澈对他到底多宽容。
半晌,他才听见凌澈的声音。
“不是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凌澈冷道,“耍赖你倒没忘了。”
许棠舟就耍赖。
他抱着凌澈不放,还要把莫名冒出来的眼泪蹭在凌澈的衣服上。被宠爱的人就该有恃无恐,反正凌澈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可是颈后一凉,是凌澈撕开了他下午在飞机上贴好的腺体贴。
紧接着,那后颈的咬痕上便是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