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我，眼中的震怒如潮水般翻涌，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沈晚凝……"他一字一顿地念着我的名字，声音低哑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四皇子感受到父皇的怒意，却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开口："父皇，可是有什么不妥？若是父皇不喜，儿臣这就……"

"闭嘴！"

顾瑾行猛地起身，龙案上的笔墨纸砚被他一扫而空，瓷器碎裂的声音在殿内回响。

二姐吓得瑟瑟发抖，四皇子也跪得更直了些。

"朕问你，"顾瑾行步步逼近，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你可曾碰过沈晚凝？"

四皇子一愣，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儿臣……儿臣昨夜确实说过今晚……"

话未说完，顾瑾行已经一掌拍在他脸上，清脆的声响让整个养心殿都跟着一震。

"畜生！"

四皇子被这一掌拍得头晕目眩，鲜血从嘴角溢出，却不敢擦拭，只是惊恐地望着顾瑾行："父皇……儿臣到底犯了何罪？"

我依旧跪在原地，心中却涌起一阵快意。

这一掌，替我出了多少口恶气。

顾瑾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人琢磨不透，既有怒意，又有心疼，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沈晚凝，"他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些，"你可知罪？"

我抬眸看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妾身不知何罪之有。妾身不过是平阳侯府的一个庶女，依照父母之命嫁人，这有何罪？"

"放肆！"顾瑾行怒道，"你明知……"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住，意识到四皇子和二姐还在场。

我却不依不饶："妾身明知什么？明知自己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影子吗？明知自己永远得不到名分吗？明知自己只能在暗夜里苟且偷生吗？"

每一句话都如利刃般刺向他的心脏，顾瑾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四皇子和二姐面面相觑，虽然不明白我们在打什么哑谜，但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剑拔弩张。

"来人！"顾瑾行终于下了决心，"将四皇子拖下去，杖责五十！"

"父皇！"四皇子惊恐地喊道，"儿臣到底犯了什么罪？"

顾瑾行冷冷地看着他："你敢动朕的女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二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四皇子更是如遭雷击，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父皇……您说什么？”

我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得意，又有苦涩。

他终于承认了，承认我是他的女人。

可这承认，来得太迟了。

侍卫冲进来，架起四皇子就往外拖。四皇子拼命挣扎着回头看我，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沈晚凝！你……你竟然……σσψ"

殿门重重关上，隔断了他的声音。

第6章

二姐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在颤抖，她终于明白了什么，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五妹妹……你……你和皇上……"

我看着她，心中没有丝毫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