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颂晚想也没想就拒绝:“不必,有人在等我。”
“晚!”此时,费奥多尔从路边的车上下来,朝祝颂晚匆匆走来,“你没事吧。”
他抓住她的肩膀打量,见她全须全尾的才安心。
祝颂晚笑得有几分无奈:“我没事。”
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个陌生的混血男人,完全夺走了祝颂晚的注意力。
而且她还完全没在意,和这人已经超过了安全的社交距离。
嫉妒几乎要烧空左湛的理智,他不由得紧紧攥住祝颂晚的手腕。
“颂晚,他是谁?”
费奥多尔也应声看向左湛,眼神中带了些只有彼此能察觉的敌意。
祝颂晚意识到自己的身边还有个左湛的同时,也有了新一轮的震惊。
其实现在想来,结婚的那几年,她与左湛根本说不上亲昵。
就连称呼彼此,都几乎是连名带姓,或是没有称呼。
“这没有告知你的必要。”
左湛攥着她的手腕没松,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是吗?那我们还可以谈谈,我们的婚姻。”
第20章
费奥多尔的出现给左湛造成了危机感,祝颂晚很清楚,但她现在不想和他谈这个。
两人在异国他乡,要离婚也没办法,谈论这种事情,只会浪费时间去纠缠。
况且,她面对左湛,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抗拒。
“这件事情,我们有机会了再讨论吧,现在我要走了。”
左湛几乎被她气笑。
“她不想和你聊这个,先生,请您放手。”
费奥多尔嘴上客气,手上却稍稍用力,使了个巧劲,将左湛和祝颂晚的手分开了。
左湛始料未及,祝颂晚则很快被费奥多尔带上了车。
“祝颂晚!”
他叫她,她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此时,左湛清晰地感觉到
刚刚充斥自己全身的失而复得的喜悦,变成了一种痛意,飞快地渗入了他的五脏六腑。
……
等驶入车流,祝颂晚才打破了车里的安静。
“费奥多尔,请原谅我的隐瞒,也将你卷入了我和我丈夫之中,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那是一段不太美好的经历,所以我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提起。”
费奥多尔没显出意外,专注地开着车。
“我能猜到。”
如果不是这样,她怎么会没有行李箱,没有作任何准备,就孤身一人到了俄罗斯?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祝颂晚的时候。
姑娘们说舞团里来了个华国女人,他没多在意,第二天的早晨六点就在舞室遇到了她。
祝颂晚刚好拉完筋,直起身,一张素白的脸撞进他的眼睛。
她神情懒散,明显没睡醒,可看到有人,就换了个相当友善的表情,用尚有些生疏的俄罗斯语和他说:“早上好。”
他也回她早上好,礼貌地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
祝颂晚下意识地摇摇头,又很快不太好意思地问他这附近哪里有超市或者商场,她很缺日用品。
这之后,费奥多尔就不自主地多关注了祝颂晚一些。
久而久之,他就发现祝颂晚和他母亲一样,有种多看一会儿,就能让人静下来的魔力。
发现自己对她那点不同于常人的情感时,他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你知道啊。”祝颂晚愣了一下,又笑了,“也是,我刚来的时候,有点太局促了。”
“没有。”费奥多尔接得很快,声音又很快平下去。
“我没有和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