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左总,我和您结婚两年,还为您生了一个孩子,我也没有得到在国内剧院演出的机会。”
“你没有给我的,我为什么不能自己去争取?”
左湛也没想到,祝颂晚对他的影响力竟大成这样,几句话就将他的从容搅得天翻地覆。
他喉结滚动,走过去,想碰她的脸。
“是我失言了,你不要这样说自己。”
祝颂晚只觉得莫名其妙,别开头。
“是你先不把我当人的,我顺着你的话说,你却不乐意了?”
“还是说,你把我当你的所有物,只能你说我,我连自嘲都没有资格?”
左湛的手凝在半空。
祝颂晚的话尖锐得像一把刀。
她也越来越能用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手段,将他的心肝扎得生疼。
分明自己就是来找她的,也打定了她要什么就给她的主意……
怎么见了她,说句话就能把气氛搞成这个样子?
祝颂晚要是知道左湛在想这个,只会不为所动地呛一句:因为我们八字不合,你克我。
不过,再见面,她真觉得左湛很怪。
他什么样子都行,最好和她没关系,就不该是这样。
什么样呢?就好像对她情根深种。
重逢时的惊恐和不适散去,这个念头浮现的时候,祝颂晚只想冷笑。
“左先生,左夫人,打扰了。”
不知何时,安东先生也从包厢里走出来。
“左夫人,本人为外甥女对您的不敬,诚挚地向您道歉。”
安东就怕左湛为了夫人睚眦必报,找机会把他挤出合作者行列,在利益面前,他一贯能屈能伸。
“我可以通知舞团,将白天鹅的表演位置还给您。”
第19章
这话一出,左湛立马看向安东,目光沉冷。
左湛这才确定,祝颂晚出现在饭局,果然是出了什么事,原来是被临时换角了。
“不必了,安东先生。”祝颂晚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她不吃嗟来之食,尤其不吃左湛的。
况且是安东自己要给卡玲娜撑腰,现在又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真令人不齿。
“我跳黑天鹅的事情,舞团里已经定下了,并发布了告示,作为舞蹈演员,我没有利用特权出尔反尔的打算。”
她仪态很好,气质端庄,一双水眸看来的时候,优雅又凌厉。
“安东先生,左总是一名优秀的商人,讲究的是互惠互利,您不必想着从我这里入手,没有用。”
一句话一石二鸟,面前的安东面如土色,左湛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他清楚,祝颂晚还在说祝家资金周转不过来的事情。
那时的左湛说,祝家想要他帮忙,祝颂晚作为祝家的女儿,就要拿出可以交换的价值。
他说,相夫教子,这就是她的价值。
现在他还这么想吗?
好像不了。
只是左湛没想到,当时他刺向她的那句话,如今正中自己的眉心。
祝颂晚有一副通透的琉璃心肠,也相当记仇。
他垂眼看向身旁的女人,她更瘦了,面容柔美,双眸明亮而坚定。
与从前那个前瞻后顾的祝颂晚大相径庭。
恰好,祝颂晚也朝他看来,目光坦坦荡荡:“左总,您说是吧?”
左湛敛了心神,回道:“是,合作的事情还会有进一步的规划,安东先生不必焦急。”
祝颂晚还想说什么,又听左湛说:“我妻子身体不适,我先带她走了。”
安东连连点头。
祝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