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静一声惊呼,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抱着手腕,泪水盈盈:“姐姐,我好心给你盛汤,你不想喝说就是,为什么要故意打翻碗烫我?”
沈文昭箭步冲来,心疼地捧住林静的手腕,丝毫没注意到我手上被烫出来的水泡。
“姜知栖,你又发病是吧?!”
被烫伤的皮肤火辣辣的疼,可我毫无反应。
这对母女对我如此,对女儿只怕更是如此。
女儿善良,定对她们处处忍让,我在精神病院挣扎的这些年,她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可她怕刺激我的病,向来只和我述说她的幸福快乐。
本以为麻木的心,又再次剧痛起来。
我转身走向玄关,将大门反锁。
沈文昭怒不可遏:“你不道歉去弄门干什么?再发疯我就把你送回封闭学校,再好好学学规矩!”
我缓缓回头,眼底猩红朝他们逼近。
林静还窝在沈文昭怀里哭哭啼啼。
本来在看戏的沈语彤,却忽然瞪大了眼睛,视线在我的脸上和电视上移动,脸色惊恐的指着我。
“你……是你……”
我歪头冲她露出一个笑。
“嘘,安静哦。”
“阿姨要给你妈妈,好好道歉。”
5
沈文昭冲过来,一把将我拖到林静面前。
“你少装神弄鬼!烫伤了静静还不快点滚过来!”
我踉跄着站稳,拉起袖子,声音嘶哑地开口:“是她泼的我。”
沈文昭这才注意到我手臂红得吓人,遍布肿胀的水泡。
“这……你这手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去拿药箱,沈语彤却紧紧拽住他的衣角,手背因用力泛出青筋。
“别走……”她低声哭泣,仿佛惊恐到了极点,整张脸像被抽走血色。
沈文昭摸摸她的头:“语彤今天怎么这么粘人?爸爸马上就回来了。”
他快步上楼。
脚步声消失后,客厅顿时静得可怕,窗外噗嗤一声,是院子里的‘冰糖葫芦’被水管里的水胀开了。
我微笑着朝着林静母女走去。
“沈文昭走了,现在我可以好好向你道歉了。”
林静的瞳孔猛然收紧,身子不受控地往沙发靠去。
“别、别过来……”她声音颤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沙发另一侧,沈语彤陡然起身,瞪大眼盯着电视与我来回比对。
“我认出来了……你、你是新闻里那个疯子……”
电视屏幕正播放着通缉简报:“第三精神病院一名重症患者在逃,女性,身形瘦削,疑似暴力倾向……”
屏幕一闪,我的照片赫然出现在电视上。
林静突然发狠,从沙发后抓起棒球棍,猛地朝我头上挥来。
“去死吧你这个疯女人!!”
沉闷的撞击声砸响,我脑海像被雷劈了一道,眼前一阵晃动,额头瞬间传来刺痛,血顺着鬓角流下来。
林静喘着粗气,握紧棒球棍,眼神愈发狠厉。
“怪不得那死丫头那么贱!原来身体里流的是你这个废物的血,你们母女俩,都不配活着!”
我扶住桌角,身子摇晃,但目光死死盯着她的脸。
这副面孔,我在脑海中预演撕碎过无数次。
脚步声响起,是沈文昭要下楼了。
林静眸色一变,动作利落地将棒球棍踢到我脚边,顺势蹭了我额角的血往自己脸上一抹。
“文昭……救命!她……她想杀我……”
她软倒在地,抱着头痛苦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