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鲜血,触目惊心。
那冰冷的木驴上,一片模糊的血肉,散发着浓重的腥气。
机关不是没有开吗?那这……这是什么?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角落里那尊仍在燃烧的香炉上。
那奇异的幽香,他认得,那是锁魂香!
一瞬间,所有的侥幸与自欺欺人全部崩塌。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木驴的机关确实开了,我的肉莲被生生剜下。
而那锁魂香,更是断绝了我最后一丝生机。
让我的灵魂无法回归,身体也得不到救治。
我的身体和灵魂,都已经不完整了。
我……恐怕是真的没救了。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裴行寂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充满了恐惧与悔恨。
他一直以为,我只是在装腔作势,只是在用苦肉计博取他的同情。
他以为,那木驴的机关根本没有启动,我不过是受了些皮肉之苦。
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那个女人,那个从小跟在他身后,用尽一切心思对他好的女人,那个为了他,不惜掷下亿万家财建造鎏金佛塔的女人……
被他亲手……杀死了。
而且,是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啊!”
一声凄厉绝望的嘶吼,从裴行寂的口中爆发出来,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崩溃。
他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σσψ,像一头受伤的困兽,发出了绝望的哀鸣。
半晌之后,他又忽然站起来。
“砚秋,砚秋你一定没有死对不对!”
裴行寂红着眼睛,像一头野兽一样走出房间,在别院中四处寻找我的踪迹。
他跑遍了每一个角落,却只能看到斑斑血迹。
那是顾玄清抱着我离开时留下的。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喃喃自语。
白小依听到动静,披着外衣走了出来:“行寂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裴行寂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
“你知道那是什么香吗?那是锁魂香!是用来锁住垂死之人魂魄的!”
“那又如何?不过是个贱人罢了。她活该!”
白小依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白小依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裴行寂:“你……你竟然打我?”
裴行寂咆哮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开启了木驴的机关,是不是你点了锁魂香!”
他冲上前去掐住白小依的脖子,状若疯魔。
白小依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是又如何?那个贱人抢走了你,她活该!”
“抢走我?”裴行寂笑得疯狂,“我本就是赵家的守护僧,是她的未婚夫!倒是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插足!”
“我爱你啊!”白小依哭喊着,“我比她更爱你!”
“爱我?”裴行寂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转而抚上她的脸,“那好,我也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白小依按在了那架木驴之上。
“不要!行寂哥哥!我错了!放过我!”白小依惊恐地尖叫。
裴行寂却置若罔闻,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点燃了一支锁魂香,轻轻一推,机关启动。
白小依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别院。
而裴行寂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