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没看见，默默经过，将他们抛在身后。

轮椅碾过石子路，我拐进一处隐蔽的角落。

月光下，我从怀里掏出和父亲的合影。

照片上的父亲穿着警服，笑容刚毅。

都怪我无能，没有早点发现端倪。

不但害了你，还害了孩子。

我的指尖抚过父亲的脸，泪水砸在照片上，"爸.....我好想你。"

突然，一道阴冷的女声在背后炸响。

"我就知道你有问题。"

苏曼一把将我轮椅推到，我被迫摔到地上。

掌心被粗糙的石砾磨出血来。

"装瞎子装得挺像啊，黎队。"

苏曼捡起地上的照片，看清后夸张地"啧"了一声：

"你再看，这死老σσψ头也活不过来！听说他是被当街砍了二十多刀，活生生砍死的？”

“谁叫他查到我头上来了，还用恩情强逼叙白和你在一起。案子没破，活该他到死都得背着罪犯的标签。"

我浑身发抖，轮椅扶手被攥得咯吱作响。

"对了，还有你那个女儿。"她俯身在我耳边吐气，"被车撞，不足月生产，她居然都不死。还得叙白亲自动手，活生生闷死她才行。"

“真可怜啊，黎晚，我要是你，早就跳楼自杀了！”

我双眼猩红，忍不住举起手，就要扇过去。

可没等我碰到她，苏曼就突然惨叫一声，自己往后跌坐在地。

下一秒，我就被陆叙白一脚踹开。

陆叙白揽这苏曼，冲我厉声呵斥，"黎晚，你疯了？！曼曼好心来找你，你打她干什么？！"

苏曼靠在绿白的怀里，抓着他的胳膊可怜兮兮道：

“叙白，别怪黎姐姐，是我看到姐姐的照片掉到地上，想帮她捡起来，扶她进去。”

“结果被她误会我嘲笑她眼瞎。她这才扇我巴掌，还说要戳瞎我和伯母的眼睛，让我们也尝尝当瞎子的滋味。”

“叙白我好怕啊！打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害伯母啊？”

陆叙白听后勃然大怒：“黎晚，你自己天煞孤星，克死亲爹，后来怀着孕还要乱跑调查案子，没了孩子，怪到别人头上算什么？！”

“你自己残疾，治不好，心里残疾，我妈只是说你几句，你就要她眼瞎！你怎么这么恶毒！教出你这样的女儿，你爸死了活该！”

我恶毒？我爸活该？！

我吼得嘶声力竭：“陆叙白，那你告诉我，害死我爹的人究竟是谁？我的腿真的是被车撞瘸的吗？我女儿真的一生下来就死了吗、你告诉我啊！”

陆叙白眼中闪过心虚，但还是强装镇定，提高音量：“不然呢？你整天疑神疑鬼的，凶手都已经判刑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时陆阳窜了出来，拿起石头朝我砸来。

“坏女人，不许你欺负我妈妈！”

温热的血从额头冒出，顺着脖颈流下。

模糊的视线里，陆叙白冷冷扫了我一眼："疯女人。"

说完牵起陆阳的手，搂着苏曼转身离去。

夜露浸透了我的后背，我满头是血的被丢出老宅。

次日清晨，陆叙白一夜未归。

我的手机不断震动，都是他的道歉语音：

"小晚，昨天是我太着急了，你是不是很疼，都是我不对。”

“但妈喜欢苏曼，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