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就婚外恋,生下的他,我母亲抑郁而死,我该喜欢他?”
亦无殊看着远方的雪山。
“我十五岁那年,沈嵘把他们母子领回了家,说让我母亲把他们当一家人看,以后他母亲和我母亲就是姐妹,我和他就是兄弟,荒唐得说出来都好笑。”
“那会儿我还在国外读书,她不想拿这些肮脏事影响我,想要自己处理,但双拳难敌四手,她太低估这些人的狠毒了,这些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恶心她,或者觉得她能接受,而是奔着要她命去的。”
“我外公的遗产是给她的,她死了就是我的,只有我们都死了,才可能轮到他们。从收到消息到我回家,总共就一个月,我母亲就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墓碑。”
清寒料峭的雪山倒映在他眼中。
“熟悉吗?那些人想在别人口中把你变成疯子,但沈嵘……他已经这么做了。”
“这你都不做点什么?”翎卿侧目,从他肩边去看他的脸。
“软刀子杀人不见血,但这又不是谁的专利,”他语调越发重,有种压得极深的兴奋,“报复回去啊。”
亦无殊转过头,深深看着他。
那双倒映过雪山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浅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情绪。
又似乎是早有预料。
“怎么了?”翎卿不明所以。
“没什么,”亦无殊摇了摇头,把喉间的话咽了回去,只是道,“快了。”
想起刚才那条饱含炫耀意味的微信,他轻声道:“他一无所有地来,就要他一无所有地滚。”
他把挂在自己肩头翎卿从身上摘下来,“还看吗,不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