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卿深深看着他,目光中有种天真的残忍,很是好奇:“你真不在意?”
“真正发生那天再说吧,你说的不是未来吗?”亦无殊说,“还是最坏的那个未来。”
“难道不是最有可能的未来?”
“从哪来的可能?你不是说了吗,只是不想异地恋,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调和的分歧,”亦无殊温声说,“把问题解决就好了啊。”
他想到什么,眼中浮现出两团笑意,“还宝宝?谁是你宝宝?你才是宝宝。”
翎卿好像被人按了下头顶的猫,一时都拿捏不准是要给这个胆大包天的人一个教训,还是跟刚才的小狸花一样甩尾巴离开。
“别这么叫,”他眉心微微蹙起,“好怪。”
“嗯,翎卿。”亦无殊从善如流,顺毛摸了一把,把人从炸起的毛球顺回了原来的模样,“快坐好,吃饭了。”
琳琅满目的菜色一一被送上来,摆在他们桌子旁边的小架子上。
亦无殊道:“快吃,下午带你去看雅鲁藏布江峡谷,要不要体验一下露营,你不是想住帐篷吗?”
“误会,本人没有喜欢吃苦的爱好,又不能做什么,帐篷住的还有什么意思?”
亦无殊:“……把你脑子里的废品倒一倒。”
翎卿深吸口气,“倒不了,饱暖思□□。”
眼看要到柜台了,亦无殊怕他又说出什么惊掉人眼球的话,连忙把人封口,拾掇拾掇揣进兜里,自己把衣领一扣,又是清冷端庄的模样,结了帐离开。
又坐了半天车,翎卿靠在副驾驶的窗上昏昏欲睡。
他怕晕车,从上车就开始酝酿睡意,下车时刚好睡醒,不过还是有些难受。
秋日草木萧索,清澈见底的碧蓝江水在峡谷间蜿蜒,从高处望出去,远方茫茫雪山层峦起伏。
翎卿把手揣进亦无殊衣兜里,从他旁边探出头,“好困。”
“我开了好几个小时车,你给我出来好好看,”亦无殊拎着他后颈,“站好了,我要拍照,把你的剪刀手举起来。”
“?”翎卿费解,“你拍照只会剪刀手吗?”
他眼里明晃晃闪过嫌弃,“那你这个拍照技术……看来只能靠我的脸硬撑了。”
被嫌弃的土狗亦无殊:“站直!抬头挺胸,背打直!”
“你上课呢?”翎卿大笑,往后退了几步,背靠着雪山,悠然站在狂风中,朝他张开手臂,“拍啊。”
亦无殊按下了拍照键,遗憾道:“应该买个相机的。”
“没事,我的美貌不受渣器材限制。”翎卿眉眼飞扬,朝他伸出手,五指白皙,比身后的雪山还要耀眼。
亦无殊正想把这一幕也记录了下来,就被翎卿拍了下,“愣着做什么,拍合照啊,你冰清玉洁不让我亲,合照都不让拍?”
亦无殊懒得纠正他了,站到他旁边,翎卿从他身后抱住了他,脸就在他肩膀边,笑意盈盈,“快拍。”
又找了几个角度,翎卿把他手机拿过来,把拍的几张照片翻过去。
“啧,果然。”翎卿不想看了,“再再练吧你。”
他正要把手机还回去,手机上方忽然滑下一条微信,备注沈今安。
[哥,爸下个月五十大寿了,你真的不回来吗?他真的很想你,快回来吧,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呢?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翎卿:“这是?”
亦无殊接过来看了一眼,顺手把人拉黑,平淡道:“我弟弟,同父异母的,不用管。”
翎卿的目光在那个名字上流连了几秒,唇边弧度深了些,眼波流转,婉转多情,“你们关系不好?”
“那个男人,沈今安的父亲,靠着我外公发家,等外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