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漆雕家主略一点头,就将一张符贴在了那小少爷额头上。
山羊胡道士惨叫一声,来不及拦,眼睁睁看着小少爷浑身抽搐着倒地,脸色惨白。
“您这是何意?”他浑身发抖,尖利地质问漆雕家主。
“你以邪术害人,让漆雕公子性情大变,再来引家主怀疑他被人夺舍,进而骨肉相残,让你从中获利。”松阳宗主利目一扫,“你这妖道,真是其心可诛!若非家主留心,请了我来为漆雕公子医治,恐怕就要如了你的愿了!”
漆雕家主沉默,认同了他的话。
“不是这样!”那妖道垂死挣扎,“你去问问你家的小厮,就是伺候你孙子那个,你孙子三个月前就被人夺舍了,我亲耳听到他说的!”
“可我孙子的小厮两个月前落水了。”漆雕家主道,“你是想来个死无对证吗?”
妖道哆嗦道:“不可能……我真的听到了,那小厮亲口说的,说你孙子醒过来的时候说自己重获新生,是他杀人灭口!”
松阳宗主手持灵剑,冷笑道:“好在胡编乱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着就一剑劈了上去。
妖道连忙也祭出法器抵挡。
翎卿倍感无趣,很想提醒那位漆雕家主看看地上躺着的那位,他的好孙子。
那小子都醒了,只是没睁开眼,眼珠子还在眼皮底下咕噜噜转呢。
他算是听懂了。
什么警惕,什么试探,完全是他和亦无殊想偏了,人家就没想那么多。
人确实没那么蠢,知道这里有夺舍这回事,怎么也不可能公然把自己表现得如此明显,只是穿越这回是太过诡异,刚穿过来时措手不及间露了破绽。
虽然瞒过了旁人,但是没能瞒过从小伴在身边长大的贴身小厮。
这小厮又在闲聊时无意间泄露了两句。
可能就是随口一说,觉得少爷近来性情变化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