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的皮肤上蒙着层湿热的汗,扳着他肩膀,让他转过身,带着他的手往上。

抚上了伶仃颤抖的喉结。

那块突兀立于喉间的脆弱骨骼,平日里永远掩于衣领之下,不为外人所见,更是致命的死穴,稍微用力就能置人于死地,此时在他手下,贴着他的指腹,缓慢地、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振动。

亦无殊于黑暗中睁开眼,轻声说:“我听不懂。”

他只能看懂人唇语,手语也可,但从喉咙振动辨别旁人的话,实在有些为难他这个半路出道的聋子了。

于是身后的人把他的手又往上提了提,划过绷紧的下颌,抚摸到了两瓣极是柔软的软肉,热气吐在他指缝里,一开一阖,似乎在说话,又像是不成调的,闷闷腻腻的喘息。

这次不需要辨认了。

亦无殊望着他头顶上发的黑暗,眼睫忽扇了一下,低低地笑:“我又在做梦吗?”

“好像是越病越重了。”

亦无殊脸压着自己的头发,在身后人停顿的时候,将手抽了回来,手肘支着身体,望着同样抬眼来看他的人。

不再刻意装出黑发,银白发丝半掩着白腻的脸颊,鬓发湿漉漉粘在脸颊上,几缕被咬进口中,神情半清醒半迷茫,本该尽显神圣清冷的金色眼眸里漂浮着大片水雾。

亦无殊抚上那双追寻着他的眼眸,擦掉绯红眼尾沾染的湿意,“你是什么?”

“也是神吗?”

他看到那张绯润的檀口轻启,努力挤出声音,说的却是:“亦……无殊。”

他的名字。

轻轻地,自己都没察觉眷恋依赖地,含着他的名字,引着他的手去认,一字一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