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挑拨不成,又起一计,“那你知不知道,她临死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她说你下贱哈哈哈哈哈就因为我告诉她啊,你女儿,现在在魔域里,给魔尊当禁脔,那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你们母女都是一脉相承的下贱货,她还不信呢!我告诉她,你那样生来就给人操的炉鼎,在魔尊身边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整日里过的是什么日子,说不定啊……”

他嘿嘿笑了两声,“她就接受不了了,拿刀了断了自己,血喷了这么高呢!”

他越说越癫狂,最后仰头狂笑起来,“周云意说得对,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你们母女都给我死!”

这话周遭士兵听了都觉得不堪入耳,谢景鸿更是别过了头,难掩厌恶。

整个地牢中只剩下他的笑声回荡。

“想知道她在我身边整日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谢景鸿朝身旁看去,即便听了这些污言秽语,翎卿眉眼都未动一下,别说他,他身旁的奈云容容都不在意。

这种话他们可听得太多了。

早些年,温孤宴舟天天被叫做迷惑少主的妖妃,奈云容容就是小妖妃,多难听的话没听过,还差这点吗?

翎卿站在阴影里没有挪动,卫屿舟却察觉了自四面八方而来的压力。

漆黑黏稠的影子自地上拱起,缠住他手脚,卫屿舟停下大笑,惊得破了音,“这是什么鬼东西?”

但紧接着,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影子把他手脚全压制住,让他连根头发丝都动不了,嘴也封住,吐不出一点声音,锁链自动断裂,等他却没掉下去,整个人被吊在半空,拖到了牢笼边。

又有阴影卷起一把剑,送到奈云容容手边。

翎卿轻轻一推奈云容容肩膀,就如当年初见,彼时那个稚嫩的小女孩,在被人打到遍体鳞伤,驱使畜牲一样送到翎卿面前时,抓着他的靴子仰起头,青紫的眼眶里没有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