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无殊好奇:“我的手也这么……”

翎卿隔空冷冷一眼,亦无殊识趣收声,听翎卿给他立规矩,“楼上不准去,其他地方随便,别让人看到你。”

亦无殊:“我是你金屋藏起来的娇?”

“想要金屋?”翎卿斜他一眼。

亦无殊轻唔了声,“说想要的话就会有吗?翎卿要把我关起来?”

太敏锐了,只是一个不经意的问题,对方就好似摸到了什么。

翎卿不动声色,“你说想要就有,所以师尊想要吗?”

亦无殊竖起一根手指,“里面有翎卿的话,我就想。”

金屋银屋都无所谓,但翎卿要自己也住进去。

他说:“想住翎卿的金屋,做快点。”

说话间已走过半截楼梯,到了拐角处,翎卿坐进素日里做的座椅,摊开桌上信函,提醒他,“师尊,矜持一点。”

“今早不还要赶我走吗?”亦无殊站在门边,“翎卿怎么不坚定一点?”

“以及,”他目光落在翎卿脸上,“翎卿喜欢矜持的?”

“喜欢放浪的。”翎卿示意他看桌上的信函,“但师尊确定要在这里放浪吗?”

亦无殊笑而不语。

翎卿翻脸,“你看你又浪费我了我一刻钟!自己站着去!”

亦无殊被他轰退开三丈远,看他把门关上锁死,一直到茂盛的藤蔓隔绝了视线,连翎卿一个衣角都看不到,才收回视线。

金屋啊……

他往头顶看了眼,指尖微微发热。

周云意哪天请客来着?

他有种预感,回来之后,他好像就能住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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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天来着?陈最之也在想这个问题。

他随意拦住一个小厮,“你们家请帖都送完了吗?每个人都收到了?”

小厮认识他,忙低眉顺眼地讨好,“是的,尊者,半月前就送完了,您是说自己没有收到吗,您是圣女亲自请回来的客人,请帖只是对外人的,您不需要这个。”

陈最之挠挠头,“魔域那边也送了?”

“这怎么可能?”小厮大惊,“这可是老爷子的寿宴,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请那魔头?”

陈最之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傻,旁人又不知道翎卿身份,他换了个问法:“给镜宗的请帖请了哪些人?”

提到镜宗,小厮想起近日来沸沸扬扬的传言,眼里多了几分瞧不上,答话也随意了几分,“自然是镜宗那位掌门,还有两位长老,没旁人了。”

“没了?那夏……微生长嬴呢?”陈最之纳闷。

“这是谁?”小厮茫然了一瞬,拍脑袋,“哦,您是说那个……这次万宗大比的第一吗?”

他撇撇嘴,滔滔不绝起来:“这是什么场合,来往客人何其尊贵,怎么可能请他啊,再说了,他那个第一也不过是侥幸取得,运气罢了。要我说,那一届都不该作数,那魔尊把会场搅成什么样了,哪还能看呢?公平都没了。况且咱们这三宗四门五国八大世家,哪家的天之骄子不比他强,他就是手气好了些,一个都没抽上,全避开了,最后捡了个第一。”

陈最之不想听他废话,把人甩开,自己去找周云意要说法。

周云意被他闯了书房,险些折断一支千金狼毫,才心平气和地说:“他就等着由头找咱们的麻烦呢,就算不请也会来,咱们何必给他这个脸?就是要狠狠杀他的气焰才行。”

陈最之不可思议,“你杀他的气焰?”

也不怕被烧死。

周云意淡然,“魔尊如此狂傲,心中自然瞧不上咱们,我们要是好生去请,他还未必会来,但若是置之不理……他必定会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