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翻开第一页,上面用歪歪扭扭的铅笔字写着:“今天妈妈教我做了蛋糕,爸爸说很好吃。我最爱爸爸妈妈了。”
泪水砸在纸页上,晕开了字迹。
我紧紧抱住日记本,像抱住女儿温软的小身体。
恍惚间似乎闻到了她头发上草莓洗发水的香味。
“念念...”母亲拄着临时做的拐杖站在门口,另一只手端着热牛奶,“别太伤心了,小满看到会难过的。”
我抹了把脸,接过牛奶放在一旁:“妈,我想把小满的东西都收好,以后...”
喉咙突然哽住,说不下去了。
以后怎样呢?以后再也没有小满蹦蹦跳跳放学回家,没有她软软地喊“妈妈”,没有她半夜做噩梦钻进我被窝。
母亲叹了口气,艰难地蹲下身帮我一起整理。
她的右腿打着简陋的夹板,医生说要完全康复至少需要三个月.
“这是什么?”母亲从书架后面抽出一个陈旧的铁盒。
我接过来,灰尘呛得我咳嗽了几声。铁盒上了锁,但锁已经锈迹斑斑,轻轻一掰就开了。
里面是一叠发黄的信件,最上面那封写着“致念念”。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这是姥姥的笔迹。
“是...姥姥的信?”母亲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她不是已经...”
我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纸,姥姥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
「念念: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死”了很多年。不要难过,我的死是假的,是为了参与一项国家机密研究。这个铁盒里的其他信件,记录了我这些年的真实去向。如果有一天你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带着这些信去首都家属院,找最高领导人。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姥姥永远爱你。」
信纸从我指间滑落。姥姥没死?这怎么可能?二十年前,我们接到通知,说姥姥在一次秘密科研任务中牺牲,连遗体都没σσψ找到。
“妈...姥姥她...”我抬头看向母亲,发现她脸色惨白,双手死死攥着另一封信。
“你姥姥...她现在是...”母亲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研究所领导人...”
我猛地抢过那封信。这是一份剪报,日期是三个月前,上面印着一张模糊的照片:几位领导人视察某科研基地。站在最中间的那个白发老人,虽然只拍到侧脸,但那轮廓分明是姥姥!
“不可能...”我喃喃自语,却又突然想起小时候的种种异常。姥姥总是神秘消失几个月,然后又突然出现;她书房里那些标着“绝密”的文件;她接电话时用的那些我听不懂的术语...
母亲突然抓住我的手:“念念,你姥姥如果真活着,还当了那么大的官,她一定能帮小满讨回公道!”
我低头看着小满的日记本,又看看姥姥的信,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成形。
“我要去找姥姥。”我说,声音出奇地平静。
第5章
母亲愣住了:“可是...家属院那种地方,普通人根本进不去...”
“带着小满去,不管多困难、多艰险,我都会坚持。”我轻轻抚摸女儿的骨灰盒,“我要让姥姥看看,她曾外孙女被那些人害成了什么样子。”
雨下了一整夜。我和母亲几乎没睡,把铁盒里的信件全部看完了。
原来姥姥当年被选中参与一项关乎国家安全的绝密项目,为了保密需要,连家人都被告知她已牺牲。
这些年她隐姓埋名,从科研人员一路晋升,最终进入了国家核心领导层。
天亮时,我收拾着简单的行李,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低处,确保母亲能狗拿到,“您腿不方便,就